是夜。
客棧裡夜深人靜,宋玉幾番出去,見總無出路,不覺有些著急。
“你說有法子,是什麼法子?這都幾天了,還不能出去,再不出去,我都要悶壞了!”
元霜喝著茶,“彆著急,改著急的,是他們了。”
“他們著什麼急?每天在外頭等著,有什麼可急的。”
“這幾天溫度高他們在外頭也不好受。”
這樣一說,宋玉想起剛才在下面看的那一幕,那兩個賊人坐在門外,一直扇風,熱得不行了卻還不走。
“現在天氣這麼熱,那兩個人一定很快就受不了了,到那時等到他們沒了耐心,咱們再走。”
已經亥時,這規格客棧都靜悄悄的。
元霜讓柳兒出去看看,那兩個人還在不在。
不多時柳兒回來,“小姐,那兩個人還在,只不過在門口睡著了。”
“走。”
元霜起來,喊起昏昏欲睡的宋玉和春桃。
宋玉嬌生慣養慣了,這個時候睡得正香,叫起來難免有些起床氣,頓時暴躁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她知道今夜就是逃走的機會,便乖乖地拿上行李跟著元霜屁股後面去了後院,
後院的馬車是早就備好的,但因為深夜,夜深人靜,這個時候稍微一點聲響就會被無限放大,所以元霜決定幾個人走出去,到了城外,再想辦法買馬車。
雖然浪費點銀子,可命更要緊,身上有銀子,到哪裡都不缺買車的錢。
這時宋玉也收起了小姐脾氣,跟著元霜從後院出去。
他們出去的路和那兩個賊人守著的地方不在同一個方向,因為出去的時候那兩個賊人睡得還正香。
“啪”
一聲公雞報曉,響徹的耳光地照亮田地。
兩個賊人陡然驚醒,那人捂著臉,驚愕地看著面前圍著的一層一層的侍衛,不自覺開始身子打擺子。
他們是平日裡做些小偷小摸,卻沒攤上這麼大的事,看這樣,這幾個人怕是京都來的人,因為這幾個縣的兵他們基本都認識。
“幾位爺,何故如此啊?”
那個滿臉麻子的人諂媚地笑著,想著沒有官兵不愛錢,便從腰間拿出元霜給的那枚玉佩,“小的這段時間一直安分守己,沒坑什麼銀子,這玉佩就孝敬大爺了。”
那士兵拿過,轉頭交給了馬上的人。
那麻子看去,只看到高頭大馬上,坐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俏,一雙眼睛射寒星。
那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忙把頭垂得低低的。
身側的人還在看,那麻子直接把他的頭按下去,壓低聲音說,“還看,這人怕是來頭不小,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那人心口一慌,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腦中開始飛快地掠過這幾日的所作所為,然後一臉茫然的說,“我沒坐過什麼啊,咱們哥倆不是一直在一起,都是守在這家客棧嗎?”
那麻子想了想,“也是啊,這就奇了怪了,沒什麼大事,京都城來人做什麼?”
霍岐山盯著手中的玉佩看了一會,那玉佩他最是熟悉,元霜帶走了所有他送她的東西,這枚玉佩就是其中一枚。
可這枚玉佩該有兩枚才是。
那麻子正想著,倏然一把長劍橫在脖頸處。
他突然抬頭,開口求饒,“大爺饒命,能給的小的都給了,就只有這些了,小的還有八十歲的老孃,三歲的孩子,饒了我們吧!”
“另一個呢?”
“什麼?”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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