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弄壞了我的杯子,我還沒算賬了,你現在回來嚷嚷什麼?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元柔氣急,跑過來一拍桌子,“祖母!”
“你聽聽你這話,難道不是厚此薄彼嗎?”
“我知道你喜歡元霜,是我自小不在你跟前長大,你難免偏心可偏心也沒有這麼個偏心的法子!”
“您別忘了,謝則安可是長公主的獨子,他要是在我們家出了什麼事情,我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氣急之下似乎沒了理智,怒指向元霜,“特別是你,若不是因為你,則安他這怎麼會受傷?”
元霜一愣,皺眉道:“怎麼是……”
沒說完,就見一身影擋在自己面前,霍岐山沉著臉,“元柔說話可要講憑證,紅口白牙擅自汙衊,可是要被抓緊北鎮撫司的!”
“在場的人不止你一個,老太太和全府的丫鬟都能作證,和元霜沒有丁點關係。”
元柔見他維護元霜,愈發氣惱,氣笑了說,“你可真是喜歡戴綠帽,沒看到元霜剛才勾引謝則安?若不是她勾引,則安他怎麼會那麼生氣,連杯子都捏碎了!”
說著指甲幾乎掐進肉裡,她說的這些話似在控訴元霜,也似在給自己洗腦,試圖用這種藉口告訴自己,謝則安之所以情緒那樣激動,不是因為知道元霜和霍岐山有了肌膚之親,是因為元霜勾引了他。
沒錯,就是這樣!
這樣想著,元柔心裡舒坦了不少。
“謝澤,你好些了嗎?”
元柔哭哭啼啼地在謝則安床榻邊抹淚,一面哭著,一面說著,“元霜真是沒良心,知道你受傷連句話都沒有,還說不過是受傷而已,以前又不是沒受傷過,算不了什麼事。”
謝則安被她哭得腦袋大,忽地聽她說到元霜,霎時冷下臉來,“她真這麼說。”
元柔擦了淚,嗓音無比清晰說,
“自是,還能騙你不成?她就是這樣說的,我這妹妹你還不知道,為人冷血冷漠,別說你了,就連我這姐姐,我那母親,有什麼事她都不管不顧,全心全意都是那個霍岐山,也不知道他給元霜灌了什麼迷魂藥。”
說著覷著謝則安的表情,試探地說,“沒準也怪不得霍岐山,她就是這樣的人也說不定呢。”
謝則安臉色愈發陰沉了些,一拳打在床上,霎時那剛癒合的傷口頓時又裂開,鮮血汙了整個床褥。
“則安!”
元柔驚呼一聲,慌亂得不知該怎麼辦,回頭怒氣衝衝吼那丫鬟,“你蠢啊?站著做什麼不趕緊拿布帛和藥來!”
那丫鬟忙不迭地跑了。
元柔緊緊攥著謝則安的手試圖給他止血,心中對元霜的怨恨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