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怔然抬頭,就見整個屋頂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籠罩在裡面,讓她無法呼吸,這座尊貴奢靡的殿宇,就像是個鑲嵌著金邊和寶石的籠子,她就像是霍岐山豢養的一隻麻雀,看著她掙扎,看著她無助。
“小姐,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柳兒哭哭啼啼地說著,鬆開手,轉身而去,轉過去的那一剎那,元霜看到,她身側有一把刀,那是錦衣衛的刀,有人在逼迫她。
也是,若是沒人逼迫,估計依照柳兒的個性定要在這裡陪她更久。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若是現在哭,那哭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元霜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急不可耐地忙拿起饅頭往自己嘴裡塞。
吃著吃著,門突然開了,元霜怔然地看去,就見霍岐山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的位置,正在看著她。
他漆黑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笑意不達眼底,讓人毛骨悚然。
霍岐山沒讓人給她送水,元霜被饅頭噎住,狠狠地咳嗽了兩下。
“渴了?”
元霜抿了抿唇,點頭。
“想喝水?”
她沒再說話,知道若是霍岐山不給,她再多的求饒都沒用。
“不說話?那就是還不渴,看來我是多慮了。”
說著轉身就走,連給元霜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走得那樣果斷。
他走了正好,元霜也不用看他臉色,心想過了今夜,柳兒送飯的時候,定會小心給她偷偷帶來水的。
是的,這一天,就一個饅頭,柳兒再沒來過。
到了夜裡,元霜口渴的不行,想看看屋內有沒有花瓶,至少那裡的水還可以拿來解渴,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花瓶,這個屋子裡除了古董花瓶,在沒有其他,這花瓶純屬裝飾物,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來霍岐山準備的東西都是些華而不實的,也是若真的把這房間裡放了水,還怎麼折磨她呢?
夜裡,元霜口渴得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元霜就那樣坐在門口的小窗戶旁邊,等著盼著柳兒給自己送點吃的,送點水來。
從天剛亮,等到日上三竿,元霜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心焦難耐,正等著突然外面響起了柳兒的聲音,“小姐,小姐!”
是柳兒!
元霜眼睛亮了亮,忙把小窗戶開啟,一個食盒就遞了進來。
元霜迫不及待開啟,結果裡面還是昨天的那樣,只有一個饅頭。
“柳兒。”
元霜一開口,嗓子都有些乾啞,柳兒也聽出來了,聲音哽咽道:“房間裡面也沒有水嗎?”
元霜搖了搖頭,柳兒痛罵,“這個霍岐山也太過分了,昨日我便問陸遠,房間內有沒有水,給小姐送碗粥來,他告訴我,房間內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吃的!”
“不喝水哪裡行,這會渴死人的。”
元霜嚥了咽乾咳的嗓子,“你能偷偷給我送點水嗎?我口渴的實在厲害。”
柳兒小心地指了指旁邊,從元霜這個位置看不到,就看到柳兒用口型說,“他們都在這看著我,從我拿到食盒開始,這些人就一直跟著,就怕我往裡面私自放東西。”
“不如明日我瞧瞧,能不能趁機給小姐送進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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