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偽君子!待她嫁給謝將軍,頭一件事就找機會治他的罪!
似察覺到元霜眼中的怨念,霍岐山笑眯眯地摩挲著她的臉,“這不,我將罪魁禍首給妹妹送來了。”
遂一抬手,“把人帶上來。”
府外的錦衣衛立馬壓著個著褐衣,瘦弱的夥計進來。
他直起身,接過陸遠遞來的帕子,用力擦著沾染元霜淚水的手指,“元柔妹妹墜樓時我恰好路過,此事確實並非元霜妹妹所為。”
霍岐山指著那夥計,“此人是負責酒樓樓梯灑掃工作的僕人,他剛打了蠟,這才造成元柔妹妹腳滑,不慎跌落。”
地板打蠟,再結合元霜此前所說輕輕一碰,似乎元柔因此腳滑跌落就順理成章了。
那夥計戰戰兢兢,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拉下去,由我帶回北鎮撫司親自審問,為我元柔妹妹出出氣!”
被他俊朗的外表迷惑了心智的元柔這才回過神來。
這哪裡是幫她,分明是來幫元霜的!
見錦衣衛已把夥計拉下去,她追出來,“等一下,事情分明是元霜……”
霍岐山猛地扭頭怒喝,“陸遠!”
一道白光閃過,猩紅飛濺,那夥計捂頸吐血倒地。
陸遠寒劍入鞘,面若寒霜,血濺元府,在場的人都驚了,元柔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再上前,元夫人差點背過氣去。
霍岐山大喝道:“混賬東西!哪個叫你在元家殺人,嚇到家眷如何是好?回去領二十荊鞭!”
“是!”陸遠拖著屍體出去。
霍岐山這才斂了陰冷的面容,回頭溫柔關切地笑問:“元柔妹妹將才想說什麼?”
元柔面無血色,哪裡還敢說什麼,“沒,沒什麼,就是想跟哥哥道謝。”
“那倒不必了,我與你哥哥幼時交好,你喚我一聲哥哥,就是我親妹妹,何必在乎這些虛禮。”
又對元夫人和元斌抱拳恭謹道:“夫人,文斌兄,今日多有得罪,都怪我管理屬下不周,改日,我在酒樓設宴,給諸位賠罪。”
便是故意的,在場的人哪裡敢說個什麼,更別說他態度又如此誠懇。
霍岐山出了元府,正要上馬車,元柔又追了出來。
她扭捏又憤懣地望著他,“岐山哥哥為什麼要為元霜開脫,我是當事人,自然最知道元兇是誰。”
霍岐山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抬起笑來,“這怎麼是為元霜?我可是為妹妹你啊。”
“我?”元柔不明所以。
“對。”霍岐山點頭,“妹妹不是要和謝將軍議親?據我所知,謝將軍與元霜自幼相識,兩人情分深重,若你今日就把元霜轟出府,就算元霜不是元家親子,可憑謝將軍與元霜的關係,難免不會把罪責怪在你的頭上。”
“到時候,耽誤了妹妹好姻緣,做哥哥的於心不忍。”
元柔明白過來,恍然大悟,原來他如此在乎她!瞬間又羞紅了臉,“那,那倒是我誤會哥哥了。”
她垂下頭,攆著腳邊的石子,小聲嘟囔了句,“若是知道哥哥對我有這份心思,其實我不嫁謝將軍也是可以的。”
霍岐山眯了眯眼,盯著她頭頂,“妹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