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小心地覷著他臉色答,“屬下也不知,估計是這死丫頭知道了什麼?”
“知道了?”霍岐山擰眉看向元霜那張因憤怒而漲紅的臉,笑了聲,“她這麼笨,也能知道?怕不是你被她迷了心,洩了秘。”
陸遠瞳孔震動,“冤枉啊!”
“霍岐山,你想死別帶著我!”元霜怒罵:“你們要幹什麼我不問!我要的東西你立馬給我,從此一拍兩散,我不欠你的!”
“我要是你,就該騙騙我那傻姐姐,依你這樣的賤種,若是被元柔看上,做個上門婿,也算鹹魚翻身!”
霍岐山額間一跳,眼底慍意堆積,“元霜,你別不知好歹!”
“怎麼!”元霜也是豁出去了,“只需你在酒樓羞辱我,不許我說你!”
一想起霍岐山可能在籌謀什麼掉腦袋的事,元霜心底就後怕,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你殺了那麼多人,誰家貴女會看得上你,只有元柔那個蠢貨!好在你長了個好皮囊,我建議你去春花樓做個男妓!”
霍岐山咬牙,“陸遠!”
陸遠聽著元霜的話嚇得差點罵娘後跳起來,還沒人敢這麼不知死活。
元霜又罵:“京都大人都有龍陽之好,霍大人,你靠這個沒準也能飛黃騰達,這不比殺人放火好多了?!”
霍岐山一把捏住她的臉,怒喝:“拿針來!”
陸遠語結,“針,拿針做甚……”
“我縫了她這張嘴!”
陸遠慌亂,“大,大人莫衝動啊!”
他們還要用到元霜,縫了嘴怎麼行啊!
元霜艱難的吐字,“你拿,我就死!”
陸遠一陣頭疼,又是這招。
霍岐山冷笑,“死?”
“陸遠拿針來!她可捨不得死,還等著做嫁給謝則安的美夢呢!”
陸遠急了一腦門汗,最終跑出去,回來拿了一方帕子塞到元霜嘴裡,又拿麻繩把人綁了起來。
元霜被堵著嘴綁著手,滿眼憤恨地瞪著霍岐山。
霍岐山滿面寒霜,拳頭攥了又攥,一聲嗤笑,從袖中拿出兩錠銀子,從裡面挑出最小的那粒碎銀子,一兩,丟在元霜面前,“今天表現不錯,你的價格。”
這種丟銀子的姿勢,完全是在打發娼妓,真把她當成娼妓了!
“把她丟回元家,別在這礙眼!還有……”
他蹲在元霜面前,眼底嘲弄,抬手提了提她胸前的襦裙,“三日後謝則安來你們元家商議婚事,屆時,你扮成霜兒來服侍我。”
元霜渾身一僵,謝則安……要來元府議親了?
那三日後他是不是就要改娶元柔了?
元霜被送回元府的時候,還一副丟了魂的模樣,連柳兒什麼時候過來給她解開捆綁都不知。
“柳兒。”倏然她眼底閃爍出希冀的光,“幫我把那年則安送我的衣裳拿出來燻好,三日後則安來,我要穿給他看。”
幾年前,謝則安離京,送了她一件長裙,特意做了大一些的尺寸,為的就是回京能再次看到她穿上這件衣裳。
如今她已不是元家小姐,只能期待謝則安還念及舊情,看在二人往日情誼份上,婚約照舊。
那日,她才不要去服侍霍岐山!
又從袖中拿出那一兩銀子,“柳兒這點你先拿著,這幾日的吃食是夠,等三日後我想辦法把這衣裳賣了,咱們就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