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說著一腳踹過去。
那丫鬟被踹到門外,跪在一旁不敢出聲。
王蓮花這會子緩過來,看到元柔立馬大哭了起來,“閨女啊!你可來了,你是不知道那死丫頭壞得很,竟然把娘放到茅房喂,喂那些東西!”
元柔怒火中燒,“娘,你放心,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提著裙襬出去,叫來兩個丫鬟,“去,拿壺酒來!”
元霜,傷我養母,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勾引謝則安和霍岐山,真是欺人太甚!
“再去後街找兩個經常去春花樓的小廝,最好有染花柳病!”
元霜,過了今日,我看你還怎麼嫁給謝則安!還有什麼資格跟我搶霍岐山!
——
前廳,一個時辰已過,元霜知道,再待下去,霍岐山那個瘋子保不齊要做出什麼事來。
她起身要走,元柔從那頭來,一旁丫鬟還端著一壺酒。
元柔倒了一杯遞來,“方才光顧著招待客人,忘了給妹妹敬酒,雖說你我並非親姐妹,但你畢竟叫了我母親那麼多年娘,這杯酒,就當我敬妹妹的,往日恩怨自此了斷,可好?”
元霜盯著她遞來的酒,眸光微動,元柔會這麼好心?
也許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之她覺得有問題。
元霜接過,正犯難,喝了保不齊裡面下了砒霜,不喝,這麼多人看著,叫旁人看去還會覺得她沒有禮數。
一抬眼,就見霍岐山朝這邊走來,對面諸位大人紛紛上前敬酒。
元霜心頭一動,這麼多人都去敬酒,那她也去不就絲毫不唐突了嗎?
管他這酒裡是不是砒霜,若是能給霍岐山一下子喝死,倒省心了。
“多謝姐姐!”元霜接過,霍岐山走到她身側,未停下,欲要去和鎮撫使說什麼,就見元霜忽地拉住他的衣袖。
“岐山哥哥,幾年來多有照顧,這杯酒妹妹敬你!”
元霜亦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將酒杯抵到他唇邊。
霍岐山顯然此前喝了不少,這杯酒自也沒來得及思慮其他,想著不過一杯酒,又是在元府,元霜膽子再大,還能給他下藥?就算下藥,元霜從方才就一直在宴席上未離開,也沒時間下藥。
一杯下去,霍岐山掃過她月牙般笑眯眯的眼睛,“時辰到了。”
元霜忽地面露哀傷,“元霜知道,元霜這就去。”
一旁元柔手腳冰涼,這杯酒她原本是給元霜的,可誰知霍岐山路過,被元霜輕巧地遞了出去,還被他喝了!
霍岐山冷笑了聲,這丫頭會那麼聽話?隨手將方才的杯盞丟到她懷裡。
他走到鎮撫使身側坐下,含笑問候,“大人舟車勞頓,慄州的事屬下聽說了,流民暴亂,不小心失手殺死幾個也是情理之中。”
傅延玉捏著酒盞的手驟然收緊,瞬間冷了臉,“連你也覺得那幾個流民是我殺的?”
霍岐山垂眸,“屬下自是相信大人的為人,奈何京都流言瘋傳,為了平息這件事,屬下前幾日專門在酒樓設宴,收買了諸位大人,相信就算有人想借題發揮,拿大人的錯,有那些人幫襯,也不會治大人的罪。”
“欺人太甚!”傅延玉將杯盞重重一放,“竟有人敢把汙衊之事安在錦衣衛頭上!本官勢必要揪出此人,凌遲後暴屍三日!”
霍岐山輕笑沒有再回話,驀地只覺從小腹一股熱流,直竄心口。
他臉色一變,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傅延玉注意到他的異常,“岐山?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