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恰時打破旖旎。
未出閣的女子與男子幽會,對名節有損,謝則安本能地把人扯到身後,擋住元霜的臉。
“你們在做什麼!”
元文斌怒氣衝衝過來,謝則安看到是他,鬆了口氣,想著是自家哥哥不會有什麼大礙。
卻不想,元文斌旁若無人那般,徑直走到他身側,將元霜從他身後拽了出來。
春季衣衫單薄,元文斌又常年習武,掌心粗糙,手勁極大,扯到了元霜手肘皮肉,痛得她皺眉往一旁躲。
“你裝什麼裝!”元文斌狠狠掐了她手肘一把,“裝模作樣!當著謝將軍的面慣會辦柔弱,未出閣的姑娘和男子在後花園摟摟抱抱,你要不要臉!”
“謝將軍是為了和我元家長女婚事而來,你是我元家人嗎?”
“文斌兄!”謝則安震怒,將元霜擋在身後,“此事與霜兒無關,是我強迫的她,錯在我一人,至於婚事,我本就是為元霜而來,而不是什麼元家長女,此事我會同母親說明。”
“既然文斌兄現在如此厭惡霜兒,那好,我帶她出府,買一處宅院給她先住著。”他深情款款,緊攥著元霜的手,“霜兒你放心,禮節習俗我不會短你半分,回家後我同母親說明,用不了多久就接你進府!”
“荒謬!”元文斌嗤笑,“元霜是我們家的人,豈是謝將軍說帶走就帶走?”
他是絕不可能叫元霜出府的,出了府,不是正方便了她和謝則安幽會?
元柔本就長相難看,元霜再如此蠱惑謝則安,豈不更難得謝則安的心?
他看向元霜,見她從方才開始就一直不吭聲,連一聲哥哥都不叫,心中怒火更重。
虧他疼了她十五年,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結果換來她這副冷臉。
“元霜!你啞巴了?”元文斌氣惱大喝,“擺出這幅委屈樣子給誰看?誰欠你的!”
“謝將軍,家中小妹屬於管教,今日多有得罪。”說著元文斌側臉看向身後人,“有勞岐山兄幫我看管一日了。”
元霜抬眼,這才看到霍岐山也在,他一直藏匿在樹後,讓人不易察覺。
霍岐山抬步走來,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元霜,陰寒溼冷,仿若一條毒蛇,伺機而動。
元霜不禁倒退兩步,喉嚨發緊,他明明喝了那杯酒,怎麼沒死呢?
難不成,元柔沒下藥?
“錦衣衛最擅長的就是看管犯人。”霍岐山抬手搭在元霜肩頭,“走吧,霜兒……妹妹。”
他的手滾燙燥熱,元霜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肩膀處灼熱的溫度,好似要透過衣衫,點燃她的肌膚。
“霜兒!”謝則安要上去追。
元文斌擋在他面前,“謝將軍,這是我元家家務事,就不勞費將軍,還請到前廳去,元柔已等將軍許久了。”
——
“霍岐山!”元霜掰扯著霍岐山的手,頓覺他的面板燙得比方才更厲害了。
她壓低聲音,“你做什麼!元文斌看不到了,可以鬆開了!”
霍岐山一聲不吭,將人粗魯地甩進一間許久未有人居住的屋子。
元霜踉蹌險些跌倒,她揉著之前被元文斌弄疼的手肘,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元柔沒下毒,那杯酒喝了沒問題,霍岐山還在生什麼氣?
正要破口大罵,就見霍岐山開始扯自己的腰帶。
元霜臉色一變,陡然想起之前馬車上的事,“你,你別亂來!這是元府!”
一隻骨節分明白皙有力的手伸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扯進懷中。
不等元霜反應,霍岐山倏然低下頭,將整張臉埋在她胸上,扯著她的衣襟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