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他才直起身,對那人碰杯,“霍某近日確實不勝酒力。”
那人略說了幾句走了,霍岐山又去同傅延玉敬酒。
傅延玉喝了一口,拉著霍岐山坐下,朝那頭坐沒坐相,渾身狐媚子氣的元霜抬了下頜,“那女子。”
“你當真喜歡?”
霍岐山看去,只見元霜正肆無忌憚地撩撥其他男子,諸多男子面露色相,又礙於霍岐山在,皆有賊心沒賊膽,嚇得退避三舍。
“不可不可!姑娘,小生的腰帶只有娘子可扯!”
“姑娘饒了我吧,本官還要在霍大人手底下混飯吃,家中尚有八十歲妻兒,下有八歲老母待養育!”
“啊!我突然想起朝中還有事,先行告退!”
“……”
在這種地方調戲良家婦男,簡直有辱斯文,難登大雅之堂!
元霜這不是丟她的人,分明是在給他丟人!旁人不認識她,只會覺得他霍岐山看上了個婊子!
霍岐山面沉如墨,薄唇氣得抖了抖。
“是,是。”他咬著牙說,“霜兒她平日不這樣的。”
傅延玉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他,只覺得他是在給自己找補。
也是任誰看上一個藝伎,都覺得顏面無存。
他還是為霍岐山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勇氣,歌頌,佩服!
贖一個朝中貴人都玩夠的藝伎回家做娘子,霍岐山真是勇氣可嘉!
“理解,呵呵,理解。”
傅延玉尷尬地喝了口酒,感情這種事,總是不好解釋,理解,理解。
“咦?則安,不是說元霜也在?怎的今日沒瞧見?”
上頭傳來長公主的聲音。
這是元霜第一次見長公主,即便已經年過五十,卻還是一副小女子神態,面若圓月,端雅姝麗,舉手抬足透著貴氣。
聽聞心善的人長相都比實際年輕偏小,長公主果真是大善之人。
謝則安朝周遭環視一圈,看到霍岐山,走過來詢問,“霍大人,將才元霜去尋你,可知現在去了哪?”
霍岐山轉頭看了眼元霜,他眼中含笑,薄唇微勾,元霜心臟猛地一跳,生怕他說出什麼。
她緊忙跑過去,一把攥住霍岐山的手,含笑看向謝則安,“謝將軍,你尋元霜姑娘嗎?我瞧見了,她說心口堵悶,要散散心,往後面林中去了。”
謝則安聞言,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他還以為是元霜故意避而不見呢。
“那我去尋她。”
謝則安一走,元霜長長鬆了口氣,狠狠掐了把身邊人,“好了吧?傅大人也見了,我可以走了吧!”
她轉身要走,手被一把攥住。
霍岐山漆黑的眼底含笑,“走?去哪?方才你玩得開心,現在就要走?”
他扯著她坐下,直接將人抱在自己腿上,玩弄著她一雙素手,“方才怎麼玩的?現在謝則安也不在,你再演示一遍,我瞧瞧,來,讓我好好感受感受。”
迴旋鏢紮在自己身上,元霜恨得咬牙切齒。
謝則安已經往林中去,若再不過去,就不好解釋了。
正不知如何脫身之際,視線裡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身軀。
“岐山哥哥……”元柔含淚走到霍岐山身側,“你再這樣,我就不原諒你了!”
他怎麼可以帶一個藝伎來?不就是因為她和謝則安的婚事,吃醋了嗎?
至於拿一個藝伎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