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瓦倫丁靜靜地望著夏修,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沒有鋒銳的鋒芒,卻有著一種近乎悲憫的深沉溫度。他向來不以強硬而著稱,相反,正因那種深入骨髓的理解與共情,人間曾將他稱為「悲天憫人的聖人」。
而天國當初肅清叛亂的天國宗教,就是靠著這位‘悲天憫人’的聖人。
此刻,他攏緊那本古老的泛黃聖書,書頁在微光中微微顫動,彷彿正在無聲祈禱。
他輕輕頷首,語氣平靜而溫柔,像黎明前最微弱卻最安定的鐘音:“日安,亞伯拉罕。”
那是一種來自高處、卻毫無壓迫的問候,如聖壇中垂落的袍角,輕柔卻帶著不可替代的儀式感。
而相比之下,第二持劍人卡西姆·穆罕默德的態度便顯得更加直率。
“我聽過你許多事蹟,亞伯拉罕;很少有天使像你這般,擁有如此旺盛的攀登之心。”
穆罕默德極其欣賞這位年輕的後輩,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詞:
“你知道麼?在人類的語言中,我們稱許多活著的人為‘存在者’。
可那僅僅意味著‘在’,存在著,如石頭、如河流、如工具那般——那並不是真正的‘存在’。”
“他們被拋擲在這世界中,被制度、神性、倫理和集體意志圈養,活得毫無自覺,只是服從、順從——這些都是‘非本真存在’。”
“在這種狀態下,人們逃避死亡,逃避選擇,不去承擔存在之重,因為他們害怕那份自由帶來的責任。”
他緩緩抬頭,望著遠方那被水晶天包裹的泰拉,彷彿能看穿億萬生命的沉睡與漂泊:
“可你不同,亞伯拉罕。”
“你是‘此在’——你知曉自己被拋擲,卻不以此為惰;你選擇回應你的存在本身。
這種自覺、自主、選擇、質問,才是通往‘本真’的道路。”
“在一個早已被技術和神性填滿的世界,‘本真存在’是一種抵抗——要將死亡納入自身的存在之中,而不是迴避它;要將虛無視作起點,而不是終點。”
“你正在成為你自己。”
穆罕默德垂下眼簾,再次抬頭時,那雙眼裡盛著一種穿越語言的敬意:“願你繼續在‘在世’中掙扎,繼續在真實的時間中前行,不為歸宿,不為結果,只為回應那道來自存在本身的沉默提問。”
穆罕默德的讚美詞彙表面晦澀,難以咀嚼,但在字縫之間卻閃爍著一種純粹的鋒芒。
那不是空洞的理論,而是一位真正與神角力者的血與火之思,是思維深淵中鑄成的“思想晶簇”。
這正是穆罕默德的奇蹟本徵——【存在者】。
他的楔子是自我本身,是對“存在”的不斷逼問與實現。
該[奇蹟]的要素包括——此在、在世存在、非本真、本真、時間性。
[此在]:存在不是被賦予的,而是被“提出”的。
穆罕默德從不依賴權柄賜予的“純粹力量”,而是透過“意識自身”,將存在投向時間深處,以自身為界限反覆定義世界。
他能夠透過[此在]來進行自我指涉,它代表著‘存在之問’。
而這種自我指涉在左腳踩右腳的不斷迴圈中,穆罕默德發展出具備自我特色的恐怖弒神之技——「我武拳術」。
第二持劍人曾經單憑「我武拳術」——不依靠化身,不依靠權柄,單憑肉體將一位混沌大魔給活生生錘死。
而[此在]之後就是……[在世存在]。
穆罕默德認為自己並非孤立地存在,而是嵌入具體之“世”中,嵌入這片被神、奇蹟、權柄、罪與苦構成的“人類之場”。
他在其中呼吸、苦痛、選擇,而非逃避。
在該要素下,穆罕默德能夠做到與‘世界共鳴’,並且發展出獨屬於自己的「磁場偉力」。
該要素還可以配合[此世]的自我指涉和後續的[本真]來進行迭加,只要指涉越強,與世界的共鳴就越強,「磁場偉力」的轉動效率就越強。
隨後,就是穆罕默德的第三個要素:[非本真]。
[非本真]代表著人類普遍的沉睡狀態,那些隨波逐流、依附律令、苟存於倫理之外殼下的——“存在廢墟”。
他們逃避死亡、逃避自由,成為了“他人性”的奴隸。
這東西賦予了穆罕默德同化均衡世界和物質的能力,這也就是所謂的「意念統合」。
而下一階段的[本真]則是穆罕默德強大的根源,那是他不斷追問,不斷掙脫,不斷將自我——“顯現為自己”。
前面提到過[此在]是自我指涉,代表‘存在之問’。
而[本真]則是依靠‘存在之問’而顯現的——‘自我實現’。
‘存在之問’進行指涉,‘自我實現’來完成指涉目標。
它們的運作流暢大概就是:[此在]:我能用拳頭打死混沌大魔嗎?[本真]:yes,yes,yes,yes……
最後的[時間性]是穆罕默德的統合權柄的關鍵。
因為“存在”永遠與“死亡”交織。
他的時間不是鐘錶式的線性推進,而是向死而生、未來先行的拋擲式時間。
這裡重要的體現就是——向死而生。
個體意識到死亡的不可避免性,並以此為前提來真實地面對自己的人生,進而活出自己的“本真”存在。
[時間性]決定了[本真]的迭加上限和答案的真實性。
穆罕默德最為出名的事蹟就是“與神角力”。
而這位神就是四君主中的——血神。
天國第二持劍人曾經靠著[此在]的自我指涉特性,配合[本真]的自我實現特性,與神降的血神角鬥。
當時的血神降臨泰拉,化身為泰拉[最強生物],在整個泰拉肆意妄為。
而穆罕默德孤身一人,以‘存在之問’登上廢墟,以‘存在廢墟’桎梏血神。
他沒有施放神蹟,沒有揹負聖器,只以[本真]之身,在一念之間直面那“最強生物”的本質虛無。
他以[此在]自我指涉,鎖定神祇之真名,以[時間性]拋擲未來必勝的終局;在那決鬥的一瞬,他成為了“回應存在之謎”的人。
最終,他放逐了最強生物,將血神驅逐出基準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