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該死的時候
邢仵作一聽這話罵罵咧咧地就衝出去找人了。
方宣明笑得快要直不起腰,索性扶著桌角肩膀抖個不停。
白田田本來就一根弦繃得緊,此時臉色慘白只能看向聞現求助,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方大人怎麼了。
“他是在笑自己。”聞現對方宣明的反應很淡然,“你不必驚慌,坐下來等一等就好。”
“方大人沒事吧。”
“沒事的,笑一會兒就好了。”聞現的淡定感染到了白田田,她在角落的椅子坐下來,“他答應要幫你繼續查案對不對?”
“方大人說人是在宋城縣的地界沒的,他有這個職責。”
“那你應該也知道比他大很多的官不讓他查下去,否則的話,非但他會很危險,你也會。”
“我為什麼會危險?”白田田瞪大了眼睛問道。
“因為對方知道有你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要是方宣明執拗地要查下去多半就與你有關,你說要把道路上的障礙物去除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讓障礙物消失。”
“你就是那個障礙物,暫時不能動你的原因有好幾個,最簡單的那個就是需要安撫人心,要是連受害者的家屬都遭難了,依照方宣明的性格就絕對不會罷手了。”聞現把實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否則的話,你最好的安排就是被人秘密地送回突厥去。”
“最差的是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人能找到我。”白田田的嘴巴張了張,終究沒有把那個死字說出來。
邢仵作在外頭找了一圈,幾乎是逮到誰問誰,就是沒有一個人見到老米。
方宣明儘管失態,耳朵卻一刻也沒有閒著,把聞現的話全聽了進去。
“笑完了沒有?”聞現見白田田性格還算通透,沒有大哭大鬧的架勢,稍稍安了心。他平生不怕別的就怕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白田田把骨灰罈子放了下來:“那個仵作看我抱著罈子的時候就想告訴我了,對不對?”
“你別往那方面去想,這世間有些事你認為是就沒有錯。”聞現一早就知道罈子裡裝的根本不是白田田父親的骨灰。
元慶英好不容易把屍體一併帶走,怎麼會就地焚燒,還把骨灰分門別類地挑出來送回給白田田。
別說沒那個心思,時間上也是不夠的。
方宣明不笑了,聞現的話讓他多多少少有些緊張,要是連骨灰都是假的,他在白田田眼睛裡就是個騙子,一個只會說大話什麼忙也幫不上的大騙子。
“公子提醒得對,只要我認為是就沒有錯。”白田田反而釋然了,“我要是讓方大人一味幫我,只是害了他。我也不說要離開自己去查了,我一個人根本是做不到的,就別矯情了。”
“我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聞現擔心白田田有所誤會,給方宣明使了個眼色,方宣明正一臉的喪氣,說什麼都做不到,他還怎麼繼續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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