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佼佼者

聞現越是這樣信賴，明月衣反而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她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從小學的就是提防身邊你的每一個人，前一刻還在對你笑著的同伴，下一刻就能把刀子捅在你的要害。

如今聞現坦坦蕩蕩張開手臂，彷彿在說你想要在哪個位置下手，我看著，不避不讓不還手，這讓明月衣好生為難。

“袁天罡不會死，因為他的使命沒有完成，就有人要保住他。”明月衣決定先旁敲側擊，“他要是死了，有些預言就落了空，到時候前功盡棄可就不好看了。”

“馮家莊那個地方，袁天罡一個手底下的人都沒帶，我都在懷疑他是那個在馮家莊藏了大秘密的人，否則的話，難道他有信心贏得過馮莊主？更何況那裡不僅僅是馮莊主的地盤，還有個神秘人。”方宣明是一口氣全給說了，心裡頭倒是爽利不少。

“神秘人和我們有關嗎？”聞現總是問在點子上。

“我不知道。”明月衣倒是很慶幸他找了個自己沒答案的問題，原來說不知道的感覺也挺好，“你有小時候的記憶，你多少應該記得。”

“袁天罡看到馮莊主的時候，是怎麼把他給認出來的？”方宣明撓了撓後腦勺，“那真的要非常非常熟悉對方的各種習慣，小動作，甚至馮莊主已經為了不露出破綻把這些都改了。”

“如果是我呢？”聞現低聲問道，“如果是你改頭換面的話，你還能認得出我嗎？”

方宣明很認真地考慮一下：“要是眼前你換一張臉，換一個身份，我應該能夠認得出，要是一等十多年，別說你改頭換面了，你什麼都不改，我也未必能夠認出你。”

聞現很清楚，阿明的答案才是常態，袁天罡發現了馮莊主的真實身份，不是看臉，他們彼此之間還有一種特殊的訊號，這是不能外傳的，也就他們幾個人知道，死一個少一個。

“你說要是我們現在殺回去一個回馬槍會看到什麼？”方宣明被自己的這個提議說得蠢蠢欲動了，“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膽敢這樣任性，明明跑掉了，明明知道哪裡是最為危險的地方，我們還是要回去，否則這裡癢癢的。”

他抓了抓胸前，彷彿裡面當真有小蟲子在不停地往外爬著。

“本來我是想要離開那一片是非地，能夠出來最好，就連馮莊主也說這次走了就別再回來，無論馮家莊能不能保住，都只當從未謀過面。”聞現現在可不是這樣想了，“即便我們一心要避讓開，就是有人會在身後不停地推動，我們是被引導著一步一步走向真相的，說明除了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對手中也有厲害的人物。”

“那你可要考慮好了，到底往哪裡走？”

“不如我們來猜個銅錢，你猜對了就往回走，我猜對了，我們直接回長安城。”

銅錢被方宣明一彈飛起，隨後骨碌碌滾出老遠才停了下來。他趕緊跑過去一看：“是你贏了，說話可要算話。”

“我改主意了，我現在想的就是去馮家莊把沒有了結的事情全部拆分了看明白。”聞現這句話一出口，明月衣也跟著吵著要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袁天罡還在那裡，你就不怕他認出你？”

“可我真的想要看一看袁天罡的下場。”明月衣眨了眨眼道，“以前他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加倍地還給他。”

“你究竟是幫誰做事的？”每個人都有好奇的時候，聞現也不例外，只是他險些猜錯，以為是要帶孩子去爺爺家，看把孩子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