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的手握著她的後脖頸,兩人的距離很近,“朕何時說過,看見你心煩。分明是你不願意向朕低頭。”
溫雲眠看著她,目光從他的鳳眸往下移,看到了他薄唇,“若是臣妾幫了皇上,可否解了臣妾的禁足。”
“知錯了?”君沉御聲音低沉的很,帶著蠱惑。
溫雲眠也不冷硬的狡辯,“嗯。”
“吻朕,朕就解了你的禁足。”
君沉御的目光帶著侵略性,他覺得自己特別奇怪,剛剛溫雲眠沒來時,他已經壓抑住了體內翻滾的火焰。
可是如今只是看到她,那團火就壓不住了。
溫雲眠吻上他的時候,君沉御的一隻手箍著她的後腦上,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往水下去。
他悶哼一聲,吻她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君沉御從池水裡起身,隨意裹了件外袍,抱著她去床上。
床上,一夜紅浪。
溫雲眠渾身疲軟的起身,已經是次日早上了。
君沉御解了她的禁足,瑤華宮一切如常。
而寧霜雪等了一夜,她以為能等到皇上,可是沒想到,一夜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讓人出去打聽,沒有任何妃嬪去侍寢。
唯獨今日早上皇上離開朝陽宮時,忽然沒有由頭的解了瑤華宮妧貴妃的禁足。
後宮的妃嬪們都匪夷所思,只有寧霜雪明白是怎麼回事。
所以皇上昨夜寧願忍著也不碰她,並不是什麼忙的沒有精力,而是單純的對她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只有妧貴妃嗎!
君沉御今日並未責罰寧霜雪,但是內務府得了祿公公的命令,什麼東西自然也不往琬荷宮送了。
這已經是給足她面子了。
換做任何一個妃嬪,敢對皇上用藥,早就被拉下去斬首了。
……
今日早朝,大臣們都覺得皇上心情不錯。
朝臣們也是按照早朝的規矩,先後回稟情況。
“啟奏皇上,今日早上月太子傳來密報,太子率領北國死士拼死攔截下了馳援邕軍的兵馬!”
“若是這一批糧草送到定親王手裡,憑藉著他的實力,說不定就有翻盤的機會了,所以這一批糧草截殺的很關鍵。”
這無疑是讓邕軍雪上加霜!
大臣們一聽,頓時就高興了。
“皇上,如今邕軍糧草缺少,兩軍不會僵持太久,而且邕軍實力大傷,想必很快邕軍就會破釜沉舟了!”
君沉御沉眉,這個他自然知道。
他就是要逼的秦昭毫無退路。
“謝愛卿呢?”
顧忠任趕緊回稟,“啟稟皇上,謝大人已經暗中去見北國大皇子了。”
君沉御點頭,“好,傳令下去,今夜無論何人入京,都不要輕舉妄動!讓城中禁衛軍立刻來回稟朕!”
糧草缺失,秦昭的兵馬也在和顧衛瀾的一戰中,中毒後傷亡慘重,這一次,他沒有勝算的可能了。
……
漳州境內。
月含音走到了秦昭身邊,“糧草全部斷了,咱們的糧食只夠用不到幾天了。”
月含音心裡很難受,因為北國糧草斷掉,就意味著北國的百姓也定然沒有吃食了。
北國陷入饑荒了。
秦昭黑色的盔甲在應著夕陽,他眸色很黑,猶如墨水,但是眼底寫滿了落寞。
若不是這一次乾旱,他未必會輸。
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
他秦昭生平頭一次敗了。
可是眠眠還在宮裡等著他。
他恨自己的無用,若是他死了,君沉御會如何對眠眠。
若是這一戰真的註定是君沉御會贏,那他死之前,就再為眠眠做最後一次事情。
這也是他長辭於世前,送給她的最後一份禮物。
秦昭喊來了蕭影,“召集所有副將過來,本王有話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