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妹心裡給她點贊，說得好。
她失望地看了顧懷風一眼。
顧懷風心裡著急，他媽真是太沖動了！他的錢還沒要回來呢！
不過沒關係，回頭拿個假結婚證再哄一下宋九妹就好了。
“九妹....”他一臉深情又無奈地看著宋九妹。
宋九妹轉開視線，對陽臺的兩個孩子招手：“過來。”
兩個人都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抱著她。
宋九妹摸了摸顧晴額頭腫起的包，問道：“疼嗎？”
顧晴仰著臉看她，緊緊地抱著她道：“不疼！媽媽，我想跟你回家！”
宋乾的心都要碎了，連連點頭：“好好好，跟舅舅回家！”
宋九妹看了他一眼，宋乾想起她之前的交代，尷尬閉嘴。
宋九妹對顧懷風道：“看來我們緣分盡了，是真離了，那這孩子，我們一人一個吧。”
“都帶走！”秋蘭英立刻道。
宋九妹道：“那我就一個都不帶了，都給顧懷風，反正我們已經簽了協議的，他不要，我就打官司。”
一聽打官司，秋蘭英就閉嘴了。
現在人很怕打官司，好像誰打官司，誰就不是好人似的。
宋九妹低頭，對兩個孩子道：“我要回老家了，從此跟你們爸爸分開，現在你們只能有一個人留在京城，繼續上學，將來也能留在京城當工人，另一個跟我回家當農民，你們選吧，誰跟我走？”
“我！我跟媽媽回家！”顧晴立刻道，她還抱著宋九妹不撒手。
顧夏卻張張嘴，沒吱聲。
這是一道很明顯的情感和利益的選擇題。
是選擇跟親愛的媽媽回農村過苦日子，還是選擇跟不愛的爸爸留在城裡過好日子？
顧晴可能是年紀小，可能是重感情，很容易選擇了情感。
顧夏年紀大點，懂事了，猶豫了。
“留下的一個，我會每個月給她30塊錢零花錢。”宋九妹道。
顧夏的眼睛一亮，沒說話。
顧晴哭道：“我不要錢！我要媽媽！”
宋九妹抬頭問道顧懷風：“不管誰跟著你，你會打她嗎？你會讓你的家人打她嗎？”
顧懷風立刻道：“我當然不會！她們都是我的女兒！名字都是我起的，我愛她們都來不及！”
“但是你在旁邊吃飯，卻眼睜睜看著她們餓肚子。”宋九妹道。
顧懷風立刻道：“我給她們留飯了！一會兒打算偷偷拿給她們吃！”
當然是假的，說給外人聽的。
宋九妹也不揭穿他，她是說給顧夏聽的。
“以後我哥會半個月來看一次，如果發現你們打這個孩子，或者不給她吃飯，他就打你一次。”
顧夏眼睛又一亮。
秋蘭英氣道：“隨便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宋九妹看著她道：“都是你打的吧？你不給吃飯吧？那就不打顧懷風了，大哥，以後就去她課堂上鬧，讓她的學生都知道知道他們的老師是什麼樣的人。”
“好！”宋乾大聲道。
秋蘭英立刻閉嘴。
宋九妹又問道顧懷風：“以後你會給跟著你的這個孩子安排一份京城體面的工作吧？”
“當然！”顧懷風道。
其他都不說，子女的工作也是他的臉面，子女工作不好是他沒臉沒本事，這點宋九妹不說他也會安排的。
宋九妹低頭，看著顧夏和顧晴問道：“好了，現在你們誰跟我走？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