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風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宋九妹要去扶他，被宋乾拉開。
宋九妹有些失望，她在監獄裡學了一招，一下就能把人手指掰斷，剛剛還想裝作意外給他來一下呢。
只能下次了。
宋乾厭惡地看著顧懷風，冷冷道：“滾吧。”
顧懷風現在也不想看見他，對上宋乾，他下意識心虛害怕，所以二話不說低頭就走。
宋九妹追上去，深情喊道：“懷風~”
追了幾步偷偷回頭瞪她大哥，怎麼還不來拉她？她都要演不下去了！
宋乾其實是被她剛剛演的嚇到了，還以為她後悔了，要和好呢。
結果被瞪了，他還沒反應過來。
宋九妹只能自己裝作被門檻絆了，摔倒在地上，深情喊道：“懷風！~”
顧懷風正在被院子裡的人指指點點，他一秒鐘也不想停留，走得更快了。
四大娘穿好衣服，女主人一樣走出來對院子裡的眾人道：“太晚了，大家都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趕火車？可別遲到了。”
眾人嘻嘻哈哈、嘀嘀咕咕地散了。
80年代了，這事兒只要不是強迫的，別人管不著，不會被抓起來遊街了。
宋九妹和宋乾也要走了，這小旅館的環境太差了，床單被套都是黑的，一股怪味，再加上那種事情，宋乾不允許妹妹住在這種地方。
四大娘一臉喜滋滋地送兩人出門。
宋九妹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大娘，咱們不是說好了，等他進屋脫了衣服，你就喊起來，我們就衝進去....”
哪知道他們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暗號，結果看剛剛那樣子.....
她是想讓四大娘來吃絕戶的，沒想讓她吃虧。
四大娘突然嘎嘎樂了：“哈哈哈，我就好奇他行不行，就試試...”
自從她連“克”六個男人之後就再也沒找到下家！好多年了！
“咳咳！”宋乾尷尬地打斷她的話：“大娘，今天晚上你們警醒些，四個人輪流守著他，一直到明天跟他領完證為止，不然我怕他半夜作妖。”
四大娘正色道：“這個你放心，我懂！跟這種人在一個屋，就不能閉眼睡覺，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年那幾個死鬼.....”
都是因為他們敢睡覺才死的！
宋九妹道：“不要吃他拿過碰過的任何東西，甚至他家任何東西都不要碰，我好像聽誰說過，他家祖上是賣藥的，什麼藥都有。”
四大娘臉色慎重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放心了。
宋九妹和宋乾離開衚衕，走在京城的馬路上。
夜風微涼，宋九妹挽著大哥的手臂，突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