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維看向謝湛,又堵氣地微微噘著嘴,氣哼哼地鑽入了臥房,看了一眼睡在最右邊床上的謝敘,走到了最左邊的床邊。
等他聞到空氣裡淡淡的依蘭香和玫瑰嚮導素殘餘的氣味時,也把自己的精神體喚了出來。
精神體和哨兵都是同性,其實是有些抗拒哨兵們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當然,有些個別興趣愛好的人除外。
一般的精神體,都比較抗拒哨兵們對它們的摟摟抱抱。
但是謝維直接按住自己的暴雪兔,強制地禁錮著它。
把臉埋在暴雪兔的絨毛裡,深深地吸著它毛髮裡濃郁的依蘭香混合玫瑰香的味道,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謝湛向後躺靠在沙發上,他看向酒店的房頂,眯了眯眼睛。
他還是認為,兩個弟弟是被蘇黎嚮導過於溫柔的疏導技術給折服了。
他壓制住內心翻湧起來的情緒,微微蹙眉,心底不由地輕斥了一聲:“這該死的通感!”
蘇黎是被餓醒的,她從未感覺過,一個人能睡著睡著,餓到胃裡的酸水像是著了火的火鉗子在擰動她的胃部器官!
蘇黎蜷縮著身子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著牆起身。
門剛推開一條縫,烤麵包的焦香味道便勾得她胃部痙攣——謝湛端著托盤站在門口不遠處。
他186的健美身材,裹在清晨透過視窗撒進走廊的晨光中。
豆漿杯口飄出的熱氣氤氳了絕色男子米棕色鯔魚頭下的眉眼。
一大早就被美顏暴擊的心情,誰懂啊!
“早。”謝湛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托盤上十片果醬麵包摞得整齊,“昨天你疏導消耗過大,我就猜你早該餓壞了。這些你先拿去充飢,若是不夠吃,我那還有。”
蘇黎眼睛亮晶晶的,視線全部落在了果醬麵包上,她的咽喉不受控制地滾動。
指尖觸到溫熱的餐盤時,蘇黎才想起客套:“這多不好意思……”可她話語的尾音卻被吞嚥口水的聲音截斷。
謝湛米棕色的鯔魚頭,將他充滿少年感的輪廓壓得略顯持重,他微微搖頭:“不用見外。早上我們什麼時候去蘇氏莊園比較合適?”
蘇黎聽到蘇氏莊園,垂眸的剎那,眼底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
再抬頭時,她的笑意卻浮在嘴角:“等你們隊員都醒吧。”
蘇黎摩挲著空蕩蕩的手腕,那裡本該戴著空間鈕,“我得把家裡東西都取回來,可能還得麻煩你們搭把手幫我裝載那些東西——畢竟有人連我的空間鈕都搶走了。”
謝湛從蘇黎壓不下去的憤怒和冷厲之中,就能感覺得到,蘇黎恐怕對蘇蒙那一支血脈親戚是真的沒什麼情分可言!
他甚至能夠很快的想明白其中的關竅,父親精神海重創昏迷,母親去找治療的辦法不告而別。
蘇黎連空間鈕都被奪走了,加上她昨天為了留他們在這邊接受她的疏導,不惜在米賽爾身上拿出她身為嚮導的全部實力,累到精疲力竭……
這個姑娘如今的境遇,竟和當年六歲的他們兄弟三人失去雙親時的境況驚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