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烈火烹油

這條路，你要走的慎之又慎，一步錯便是萬劫不復，哪怕如此，你也要去嗎？

呵呵……

哈哈哈哈！

好，很好！

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全都在你身上看走眼了！

真不曉得，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才能做出如此讓我們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有趣，太有趣了……

重回灼羽之前，你都經歷了什麼？

現在的我對你，再一次產生了好奇。

柚洅，一個生在灼羽，就誰也繞不開的名字，原以為祂是存在感飄忽，情緒穩定性低，隨時會進入影子狀態，嗜殺、癲狂、沉默寡言的形象，但現在看來，這只是目前看來。

序列之門敞開，那邪異的青年身外造化，胸口掛著張佛臉吊墜，臉上帶著一張厚重的青銅面具，左手食指上戴著枚墨黑色的戒指，一團深藍色的化外身虛實交替，深黑色的排扣大衣，簡潔的短髮，祂不發一言，但行動卻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祂總是這樣，默默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這種感覺，像極了祂的父親。

或許吧，男孩長大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逐漸跟童年的背影重疊。

【鏡子總能照出真實的我，卻看不透我的內心。

【為何我總是做錯事？我不知道。

【我頭頂的陰霾揮之不去，為何我總覺得自己如此渺小？

【走進寂靜的夜裡，怪獸就喜歡藏在暗處。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我又一次失去了理智。】

————

少年身穿歲月，在長椅上默默地喝著豆漿，迎面走來的健碩老者手牽兩隻烈犬，其中更大得那隻正垂涎欲滴遠處的袋鼠。

掌心撫平報紙，撇過上面的頭版頭條烏鴉祭祀好整以暇，寵辱不驚的優雅，疏遠的氣質，透著股無所謂的隨意。

“團長團長！明天序列之門開啟，但第一批名額已經被搶完了！”

林蔭道上古槐氣喘吁吁，神情焦急。

落葉細無聲，看報的少年不為所動。

“知道了。”

“啊，啊！”古槐先是驚訝，隨後又是疑惑：“團長——”

少年跑到近身，烏鴉祭祀仍舊沒有回應，古槐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啟用碼。”少年沒有解釋什麼，身形筆直，遞給他張淡藍色卡紙。

枯燥。

風吹，帶著時間匆忙流逝的聲音。

光元素雙手插兜，在初陽下慢悠悠得散著步，身後青澀少年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張輕薄得淡藍色柔性屏：

它的本質其實是張降維卡紙，能夠將一切時空都封印其中，威力與容量成正比。

“團……！”猶豫了片刻，古槐到底是沒開口。

或許，很多話都是不能說的吧；

不過，也不由得他驚訝。

《序列之門》關係到曦徠文明升維，實乃重中之重。

至於，這是幾號序列？

“晚上七點，準時上號。”

“是！長官！”古槐還呆呆得想著呢，聽到聲音條件反射得立正敬禮，對著團長的背影。

這一切都沒有改變光元素的行動，祂仍舊那般冷漠；

但能被傻子無條件信任，哪怕貴為神族，指引使的內心深處，也不由得泛起漣漪。

“團長團長！”古槐亦步亦趨，他算得上天真幼稚，卻不傻，當初光元素組建工作室的時候待遇很好，“無經驗可學”，就像是騙子公司，再不濟，也是刷指標的。

古槐這樣的傻子放當初要麼被賣，要麼就是給公司交錢打工。

可惜，小天真沒有交步入社會的第一桶金，他遇到了柚洅。

他也不知道，一個助理為什麼包吃包住，宿舍還是獨棟別墅。

但他清楚，團長是好人！

雖然不知為何要喊祂團長。

似乎，是要祭奠什麼似得……

聽到身後少年的稱謂，光元素神色微微猙獰。

祂身後懸浮的淡藍色球體轉悠，面色不可察覺得流露出一絲哀傷。

古槐不懂。

卻，也不需要懂。

夜幕降臨，序列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