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越說越心痛。
“我知道我很窩囊,我也很沒用。”
“明知道今天是曲紅的祭日,我都沒辦法給她報仇雪恨。但您來了,您說要對付陳新社,這讓我看到了希望。蘇鎮長,就曲紅的死,陳新社說得對,我沒有證據,就算是想要透過報警抓他也沒用。沒有證據,警方是不會立案的。”
“但你只要能把陳新社扳倒,讓他蹲大牢,我什麼事都願意做。”
“我這條命給你了!”
陳江河眼神炙熱的看過來。
他是真的這麼想的,他不想再這麼內疚的活著,不想當曲紅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不是外人,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是因為在自己家中被羞辱才會自殺死的,自己不能視若無睹。
“陳新虎,當時曲紅被強.暴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蘇逸沒有回答陳江河,而是轉身看向陳新虎,眼神冷厲如刀。
“我?”
陳新虎苦澀的一笑,嘲諷般的說道:“蘇鎮長,我知道您想問什麼,您想問是不是我把曲紅送到陳新社的床上,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欺負強.暴的是吧?”
“是不是呢?”蘇逸冷聲問道。
“當然不是,我就算做事再沒有底線,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啊。曲紅再怎麼說,那都是我兒子的未婚妻,我能幹出這種生孩子沒有屁.眼的事情嗎?”
陳新虎說起這事的時候,臉色也開始變得悲憤憋屈。
“我當時要是知道陳新社會這麼無恥的話,說什麼都不會被他灌醉的。”
“灌醉?你也被灌醉了?”蘇逸若有所思。
“對,我和江河都被灌醉了,他媽當時還有事出門去了,沒有在家,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瞞您說,我當時也是摔了一跤後醒的,醒來後就看到曲紅衣衫不整的哭著跑了,看到了陳新社提著褲子出來,我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當時就和陳新社拼命,我拿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過去,可惜我沒有砸中不說,還被他打翻在地。”
“當時陳新龍也在,他也幫著陳新社揍了我一頓不說,還威脅我要是敢胡說八道的話,不但我要死,我全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說到這裡時,陳新虎有些內疚的看向陳江河。
“兒子,我知道你這三年一直都有心結,都瞧不起我,都覺得這事是我造成的。可你知道嗎?你老爹我也不好受啊!”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我已經失眠三年了。我要不是說害怕你們兄弟兩個和你媽出事的話,就我這麼一條賤命,早就和陳新社拼了!”
陳新虎說到這兒忽然看向蘇逸。
“蘇鎮長,您確定能將陳新社繩之以法嗎?”
“能!”
蘇逸看過來,冷靜至極的說道:“只要有證據,我就能將陳新社繩之以法。”
“我有證據!”
陳新虎一咬牙一跺腳,沉聲說道:“我這些年,也不是說什麼事情都沒做,我這裡有證據,有陳新社貪汙受賄的證據,有陳新社和蔡明堂勾結的證據,有陳新社賤賣村裡土地和公共財產的證據。”
“我還有他仗勢欺人,在村裡橫行霸道,曾經制造過多起傷人案件的證據。我還有他操控村委會,操控民意投票的證據。”
“還有嗎?”蘇逸緊盯著雙眼問道。
“有!”
陳新虎重重的點點頭,沉聲說道:“我還有陳新龍為虎作倀的證據,有他強行霸佔村裡會計胡寡婦的證據。說到這個胡寡婦,蘇鎮長,你今晚絕對不能去胡寡婦家。”
“那裡就是一個陷阱!”
“陳新社是想要把你灌醉,然後讓胡寡婦和你胡搞,拍下你們的照片威脅你。”
“什麼?”
蘇逸聽到這個的瞬間,眼皮急速跳動,眼底閃過一抹驚詫。
“你是說陳新社要設局陷害我?”
“對,就是要陷害你。”
“他敢?”
“他還真的敢。”
陳新虎苦笑著說道:“因為你不是他第一個這樣設局陷害的,就我知道的,第一個被他這樣陷害的人是......”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蘇逸瞳孔倏地一縮。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