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許總沒有給我們說有人要來調研,所以說你們不能進去。”
門口站崗的保安,衝著陳茅面無表情的說著。
陳茅的臉當場就陰沉下來。
什麼意思?我之前明明已經和許治文打過電話說過這事的,可現在我們人都來了,結果你們卻說沒有收到通知。這不是明擺著在扇我們的臉,在落我們的面子嗎?
你說你針對我就算了,現在蘇逸就在這裡。
你們這是在公然挑釁蘇逸!
你們這是在扇蘇逸的臉!
說得嚴重點,你們這是公然以下犯上!
“給我把許治文喊出來,就說我陳茅來了!”陳茅語氣冰冷。
“那你們等著。”
保安轉身去打電話。
陳茅臉色訕訕的走過來,低聲賠禮道歉的說道:“蘇鎮長,我的確給那個許治文打了電話溝透過這事的,可沒想到他竟然搞了這麼一出,讓您受委屈了。這都是我的工作失職造成的,我向您檢討。”
“陳主任,這和你沒關係。”
蘇逸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這種把戲太低階了,蔡明堂搞出這樣的把戲噁心咱們,也說明他這個人啊,沒什麼格局。沒事,咱們在這裡等等,我倒要看看他蔡明堂究竟會怎麼做。”
“是!”
陳茅看到蘇逸這番冷靜的姿態後,心中的焦慮情緒也就慢慢平復下來。
幾分鐘後。
許治文從化工廠裡面乘坐著一輛新能源擺渡車出來,剛跳下來,就一路小跑的衝到門口,想都沒想,一腳便衝著保安踢過去,當場就將這個保安踢翻在地。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沒看到這是誰嗎?這可是咱們葉家鎮的鎮長蘇逸和黨政辦主任陳茅,你竟然敢把他們擋在門外面,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還不趕緊給蘇鎮長和陳主任賠禮道歉!”
許治文惡狠狠的喊著。
“蘇鎮長,陳主任,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們,請你們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錯了。”被踢倒在地的保安,趕緊從地上一骨碌站起來,衝著蘇逸兩人就戰戰兢兢的道歉。
“蘇鎮長,陳主任,你們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許治文笑眯眯的說著。
蘇逸眼神冰冷的看過去,慢慢說道:“許總,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們要怎麼為難他似的。再說他也沒做錯不是?不知者不罪,這事就翻篇吧,我們現在能進去了嗎?”
“能,當然能!”
許治文看著雲淡風輕的蘇逸,忽然感覺有些憋屈。我都把戲唱成這樣,你蘇逸怎麼這樣無所謂呢?你這讓我像是揮出去重拳,砸中的卻是軟綿綿的棉花,我憋得慌。
幾分鐘後。
化工廠的會議室中。
蘇逸看著坐在眼前的許治文,心平氣和的說道:“許總,我想要和蔡總見面,你看他在嗎?”
“哎喲抱歉,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們蔡總昨天就出差了,他沒有在廠裡。所以蘇鎮長,你看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和我說吧,等到蔡總回來後,我肯定會一五一十的轉告。”許治文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的笑很假。
看到這種假笑,蘇逸雙眼微微一眯,不慌不忙的說道:“既然蔡總沒在,那和你說這事也行。許總,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你們化工廠和陳莊村那六戶人家的汙染問題來的。”
“相信你也聽說了,那六戶人家去縣裡把你們化工廠給告了,說你們廠裡汙染嚴重,不但毀掉了他們的土地,弄髒了地下水源,最重要的是讓他們都身染重病,而且是那種不治之症的重病。”
“現在他們想要索要賠償,你們大鴻怎麼說?”
直線攻擊。
蘇逸懶得虛與委蛇的在這裡說半天虛情假意的話,事情就擺在眼前,是什麼就是什麼。他既然負責處理這事,自然就要聽到化工廠這邊最真實的態度。
“砰!”
誰想聽完蘇逸這話的許治文,剛才還是滿臉笑容,一下就變臉了。
他拍案而起。
陳茅被嚇了一跳。
蘇逸安然不動的坐著。
“蘇鎮長,冤枉啊!”
“我也聽說這事了,實不相瞞,聽說的那會兒我就感覺要瘋了,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人這麼無恥?明明是他們做錯的事情,卻硬是要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