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善初縣長說得沒錯,葉家鎮的人事任命問題的確應該安排上日程。畢竟吧,這個俗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說葉家鎮不是什麼國家,但也得有這個領頭羊。”
齊三泰這話落地的瞬間,全場譁然。
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都帶出一種濃烈的失望,甚至連楊正奕和馮金忠都有些無語。
拜託,齊三泰,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狗屁話嗎?國不可一日無君,這種話你怎麼敢說得出口?你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葉家鎮的確不是國,但君這個字你怎麼說?
君主制嗎?
帝王思想嗎?
你清不清楚你黨員的身份?怎麼敢張嘴閉嘴就說出這種犯忌諱的話來?你就不怕被溫年揪住小辮子嗎?
果然。
就在這時候,溫年的眼神陡然變冷,說出的話更是凝聚著一種隱忍的怒意。
“齊縣長,請你慎言。”
“要知道剛剛可是才學習了八項規定,廉政建設,你要是這麼口不擇言的話,就今天的事情,我只能是按照程式和流程上報到市·委市政府了,你明白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齊三泰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那還能怎麼辦?話都說出去了,你總不能裝作沒說過吧?他著急得有些心急如焚,看向顧善初的眼神也不再掩飾心中的怨恨。
顧善初,這都是你搞出來的,你還不趕緊幫著滅火。
“溫書記,我相信齊縣長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想說按照規定,葉家鎮的鎮黨委書記是要提上日程的。”顧善初捕捉到齊三泰的想法後,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解釋道。
“提上日程?”
溫年掃視了顧善初一眼後,冷然說道:“善初縣長,我想就葉家鎮的鎮黨委書記一職,咱們在上次縣委常委會上是有過討論的,難道說這才過去幾天時間,你就全都忘記了嗎?”
“你要是忘了的話,要不要齊縣長幫著你回憶回憶呢?”
溫年的話裡透露出一種強烈的鄙視。
被這樣鄙視著,齊三泰竟然也無話可說,不知道拿什麼來辯解。
“溫書記,我知道咱們討論過,但說實話,我覺得咱們上次的討論有些草率。就蘇逸說的什麼和錦繡甄選的合作,要在元旦之前,就讓葉家鎮那三個村的月平均收入達到兩千,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能說把這種大事寄託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上,是應該趕緊做出決定的。”顧善初沉聲說道,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
你是瘋了嗎?
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齊三泰心底著急,他看向顧善初的眼神充滿著詢問和警告。
但顧善初卻視若無睹。
將兩人的小動作收在眼底後,溫年忽然有些恍然,他意識到這事很有可能是顧善初自作主張提出來的,齊三泰應該是不知情的。這才對,要不然以著齊三泰的性格,怎麼可能說容忍顧善初這樣做。
要是這樣的話,這事就變得有意思了。
是誰能指使動顧善初,讓他不惜冒著得罪齊三泰的風險,也要將這事提出來?
“善初縣長,要是按照你說的,你覺得這個位置誰來做最合適?”溫年慢慢的冷靜下來問道。
“我覺得咱們縣工商局的局長董卓話就不錯,他很適合這個位置。”顧善初緩緩說道。
董卓話!
竟然是他!
顧善初這麼做,要提拔的人竟然是一個在清水縣不顯山不露水的人。
這怎麼可能?
顧善初絕對不是那種無利起早的人,他會這樣做,肯定是這個董卓話有些什麼身份背景,值得他這樣做。要是這麼說的話,董卓話的身份背景又是什麼呢?
溫年對此一無所知。
然後他掃視了一圈,發現不但是他,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個恍然大悟的,所有人都露出一種不解的神情。
甚至就連齊三泰也微微皺眉。
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初來乍到不清楚,這個很正常,你們呢?難道說你們也都不知道這事嗎?尤其是你齊三泰,董卓話可是工商局局長,你對他的底細竟然也一無所知嗎?
“善初縣長,你說的這個人選,咱們還是研究研究再說吧。”
溫年側身看向縣委組織部長李顯渠。
“顯渠部長,你說呢?”
“我覺得咱們做事情還是要講究規矩和信守承諾的,畢竟再怎麼說,葉家鎮鎮黨委書記的職務,齊縣長和蘇逸同志是有過約定的,這件事也是在咱們縣委常委會上研究後決定下來的,咱們自己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李顯渠慢條斯理的說著。
“李部長,你誤會了,這怎麼能叫做出爾反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