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逸一如既往的來到縣委上班。
剛簡單的翻看了幾頁檔案後,樊律就走進來,簡單的說了下今天的行程後便說道:“剛接到刑警隊李歡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齊縣長的秘書李園園已經做過驗傷,經過鑑定,屬於輕傷,不過根據李隊長說的,李園園恐怕最近都沒辦法正常上班了,因為她的鼻樑需要在醫院做檢查,因為傷的不輕。”
“這麼嚴重嗎?”
蘇逸皺起眉頭,他倒是沒想到昨天李園園被趙晨西偷襲會這麼嚴重。
“是。”
“那就走正常流程吧。”
“我也是這樣給李隊長說的,他那邊說會立刻申請對趙晨西的正式拘捕令。”
“好!”
蘇逸揮揮手,樊律轉身就走出辦公室,只是還沒有走出去,便在門口看到了一個女人迎面走來。
她就是婦聯主席楊麗梅。
“楊主席好。”
“樊主任好,我想要見下蘇書記,他在嗎?”楊麗梅沒有擺譜的意思,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
沒有等到樊律回答,蘇逸便微笑著站起身走過來。
楊麗梅趕緊迎上前去。
“蘇書記好。”
“來,坐下說話吧。”
蘇逸招呼著楊麗梅落座,樊律沏了一杯茶水後便轉身出去工作。當辦公室中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蘇逸指著茶杯說道:“楊主席,你嚐嚐我這裡的茶水,合不合你的口味。”
“蘇書記這裡的茶肯定都是好茶,當然合我的口味。”
楊麗梅笑盈盈的端起來品嚐了兩口後便讚不絕口,看到她這樣,蘇逸立刻說等著一會兒走的時候拿一盒走,回去慢慢喝。楊麗梅趕緊道謝,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差不多幾分鐘後,楊麗梅這才有些猶豫的看過來。
“蘇書記,我今天來是想要求您一件事的。”
“客氣了,你說吧,什麼事。”蘇逸問道。
“是這樣的,我聽說昨天晚上您讓刑警隊的李歡抓了一個人,他叫趙晨西,有這回事嗎?”
楊麗梅這話剛說出來,蘇逸瞳孔就倏地閃過一抹精光,然後若有所思的看過來,不急不緩的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原來你是為了這事來的,所以你是想要替趙晨西求情嗎?”
“蘇書記,其實我不想來的,但沒辦法,我也是受人所託,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就這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說能的話,皆大歡喜,要是說不能的話......”
楊麗梅遲疑了下後沉聲說道:“我覺得吧,這事沒必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誰讓你來找我說這事的?”蘇逸慢慢問道。
“是副市長江海濤。”
楊麗梅沒有遮掩的意思,很坦率的就將江海濤說了出來。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她也知道,就自己的顏面在蘇逸這裡壓根不算事,必須得將江海濤抬出來。甚至就算是江海濤的身份,在蘇逸這裡也不好說。
“江海濤?”
蘇逸手指敲擊著膝蓋,不急不緩的問道:“所以這個趙家和江海濤副市長還是有關係的?”
“這個我倒是知道些。”
楊麗梅直視著蘇逸,平靜的說道:“江市長和趙家的趙宏盛是認識的,聽說趙宏盛是當過江市長的老師,所以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江市長才會想著替趙家說話。”
“而我就是江市長推出來做這事的人。”
楊麗梅很坦率。
她知道當著蘇逸的面最好不要耍花招。
原來如此。
蘇逸恍然大悟後便衝著楊麗梅微笑著說道:“楊主席,你知道趙晨西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情嗎?你就來當這個和事老?”
“我......”
楊麗梅遲疑了下後點點頭。
“知道。”
“知道?”
蘇逸的臉色唰的就陰沉下來,再看向楊麗梅的時候,神情已經多出些許冰冷寒徹的意思,說出來的話也不像是剛才那樣溫和,而是帶出一種咄咄逼人。
“楊麗梅同志,我對你有些失望。”
“你要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切都好說,不知者不罪。可你既然知道,怎麼好意思來當這個和事老的?你說要是別人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是你,你可是婦聯主席,你不是應該站到為婦女說話發生的立場上做事嗎?你怎麼能夠偏袒包庇趙晨西這個兇手?”
“你要是這種工作態度的話,我建議你還是重新考慮下,要不要換個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