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這樣的恭維聲,張謙鶴心中美滋滋的。他也沒想到自己下午的這堂講課竟然能驚動吳道中這樣的金融界大佛。在知道的時候,他還以為聽錯了,現在才敢相信竟然是真的。
那可是吳道中啊!
神話般的大人物!
卻為了自己而來,你說自己能不驕傲嗎?
哼,寧織錦,我真的是給你臉了,你看到沒有?我都驚動了咱們吳老,你不是最崇拜他老人家的嗎?你今天也肯定會來的是吧?到時候我會讓你看到我是如何光芒四射的。
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張謙鶴,你過來下。”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在看到是誰在說話後,那些恭維的人全都散開,只是他們心中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張謙鶴果然是有深厚背景的,要不然的話,能夠被這位喊過去。
看來小道訊息傳的,張謙鶴是副校長張太清的兒子是真的。
“爸!”
喊張謙鶴過來的人就是張太清。
只不過張太清看了一眼那些恭維的人,臉色陰沉的說道:“給你說過多少次,在外面的時候不要叫我爸,你是怕咱們的關係不為人知是嗎?你不知道這樣曝光的話,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的。”
“可是咱們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我又不是什麼私生子,爸,您怕什麼?”張謙鶴有些憤憤不平。
“就是不能曝光!”
張太清鐵青著臉,在這種事上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好吧,聽你的。”
張謙鶴無語的搖搖頭,心裡早就將張太清罵了個狗血噴頭,什麼玩意。要是你早點讓我打著你的旗幟做事的話,我能夠追不上寧織錦?一個燕北大學副校長兒子的身份配她是綽綽有餘的。
“你給我聽著,你一會兒的講課一定要好好的講,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岔子。要知道你們這批海外歸來的博士中,你是第一個開這種公開講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吳道中吳老會坐在下面聽課,所以你要是說講不好的話,被吳老點名批評那就徹底完蛋了,知道嗎?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不聽吳老的話。”
張太清叮囑著。
“知道了,我的講課稿早就準備好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我保證是萬無一失的。”張謙鶴自信的說道。
“這是公開課,所以會有其餘系的人也來聽,你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知道了。”
張謙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去準備了。”
“去吧!”
張太清看著張謙鶴的背影從眼前消失,下意識的搖搖頭。
“你以為我不讓你暴露咱們兩個的關係就是想要堵住你的路嗎?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就大錯特錯,我是為你好。”
“你啊,永遠不知道這大學裡面的鬥爭有多激烈,你當我這個副校長坐的就很安穩嗎?你當我屁股下面的位置就沒有人惦記嗎?要是被人知道你是我兒子,你是我特招進來的,你看我會不會被盯上?甚至現在我沒準都被盯上了。”
“所以我才會給你準備這樣的一堂課,為的就是要讓你堵住悠悠眾口。”
“兒子啊,你一定要好好的講,給你老子爭口氣。”
十分鐘後。
知秋禮堂座無虛席。
多數人都是衝著吳道中來的,畢竟像是吳老這樣的身份,是不會輕易再露面的,能碰到他露面的機會,那是絕對不能錯過。而當他們真的看到吳道中就這樣坦然鎮定的坐在第一排的時候,心情早就激動萬分。
“真的是吳老啊!”
“沒錯,吳老竟然都來看張謙鶴的公開課。”
“你不知道了吧?吳老是受咱們校方邀請來的,為的就是給咱們學校試試這些所謂的海歸博士的含金量。”
“這都海歸博士了,應該是不錯的吧?”
“那可沒準,這年頭有些海歸博士那就是樣子貨。”
“希望這個張謙鶴能夠真的透過吳老的考驗吧。”
......
在這樣的小聲議論中,在禮堂的最後排靠邊位置,蘇逸和周楚楚安靜的坐著,兩人都戴著一頂遮陽帽。倒不是說怕曬,而是不想被人認出來身份,畢竟不管是周楚楚還是蘇逸,在當初的燕北大學那可都是風雲人物。
他們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低調些終歸是沒有壞處的。
“我怎麼覺得咱們好像是被三師兄給坑了呢?這哪裡是吳老在授課,分明是那個叫做張謙鶴的在講。”蘇逸聽完身邊幾個大學生的議論後就知道了今天這堂公開課是什麼意思。
原來老師是來當裁判的。
張謙鶴是競演者。
“只要吳老在就行了,講不講課不重要,你又不是奔著他老人家講課來的。”周楚楚無所謂的撇撇嘴。
“行吧,你說的對,那咱們就聽聽這個海歸博士的高論吧。”
“行。”
然後張謙鶴就開始講課。
只是講著講著,蘇逸的眉頭就皺起來,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一顧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