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全域性這兩天就像是無頭蒼蠅般亂竄。
想到昨天聽到的訊息,他到現在都是心神不寧,他透過自己的關係在市裡面打聽訊息,可卻是一無所獲。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去找蘇逸投降的時候,誰想聽到了胡星宇畏罪自殺的訊息,這就更他誠惶誠恐。
直覺告訴他這事不簡單。
畢竟沒誰會想著無緣無故的自殺。
何況是胡星宇那種惜命的人。
這事太詭異了,詭異的他只能是來找齊英男問問。畢竟再怎麼說,齊英男都是齊家人,胡星宇也是齊家派系的,別人不清楚的事情,齊英男絕對清楚。
這關係到他今後在鳳舞縣的定位。
誰想剛過來就聽到訊息,說齊英男找蘇逸彙報工作了,這讓許全域性當場就愣住。他怎麼都沒想到齊英男做事會這麼堅決果斷,在胡星宇出事後,會這樣二話不說的就向蘇逸低頭。
她低頭了,自己呢?
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刺激著,許全域性在這裡等著都不安心,直到看到齊英男回來,才趕緊收斂住這些胡思亂想,跟著走進辦公室,然後還沒有等到齊英男說話,他就主動問道:“縣長,胡書記的事情您聽說了嗎?”
“聽說了。”
齊英男坐在沙發上,神情安然。
“聽說了你還能這麼冷靜嗎?要知道那可是胡書記啊,他畏罪自殺了,他這麼一死咱們以後怎麼辦?”許全域性有些呆滯的看著齊英男,滿臉懵逼不知所措。
在他的構想中,齊英男應該是十分驚慌的才對。
怎麼能這樣冷靜?
難道說自己猜對了,齊英男真的和蘇逸達成了什麼合作的條件不成?
“許書記,胡書記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不說,而且他的事情自然由省紀委負責解釋,咱們就不要跟著著急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來我這裡打聽訊息,而是回去做事。”
齊英男擺擺手,指向門口。
“去吧,回到你的崗位上。”
“是!”
許全域性還想要再說兩句,但看到齊英男的神情後就果斷閉嘴,然後轉身悶著頭離開。
看著許全域性的背影,齊英男心底嘆息著。
“許全域性,要是擱在以前,我肯定不會這樣對你,但現在是此一時彼一時,在這種情況下,我都自身難保,就不會管你的死活了。甚至要是蘇逸想要對付你的話,我還會幫著他,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
胡星宇畏罪自殺的事情很快就被省紀委宣佈。
這事省紀委宣佈的時候也是一筆帶過,並沒有說過多的解釋原因之類,但懂的都懂,越是這種字少的宣告越是性質嚴重。不過在省紀委有意無意的控制下,這事倒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波浪。
鳳舞縣也是按部就班的工作著。
時間很快就來到一年後。
這一年的鳳舞縣簡直迎來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那些之前前來這裡投資的企業也都紛紛進行了華麗的變身,每家企業都已經開始投產不說,全都處於盈利狀態。
這就造成了一種連鎖效應。
那就是來鳳舞縣投資,絕對不會辜負你投入的每分錢。
在這種效應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企業家都來這裡投資建廠,很快鳳舞縣的經濟發展指標就已經穩穩的處於龍首市第一的位置,甚至在有些領域都將龍首市碾壓著。
蘇逸也一躍成為龍首市最具分量的縣委書記。
沒有誰不知道蘇逸。
至於說到齊英男這個縣長,經過胡星宇事件後,已經徹底的收斂住所有鋒芒,只要是能夠嶄露頭角的機會,全都無條件的讓給蘇逸。她心甘情願的在背後輔佐,在這樣的情況下,蘇逸的聲望如日中天。
當然齊英男也不是說一無所獲。
有蘇逸在前面這樣帶動,她也得到了很多政績。靠著這些政績在,她迅速積攢了政治資本。這些都將成為她往上走一步的本錢,對此她心知肚明這些都是蘇逸給的。
鳳舞縣這樣突飛猛進,這也給宋安邦創造了機會。
誰都知道蘇逸是宋安邦的人,蘇逸這樣,宋安邦在龍首市的地位便越發不可撼動。
即便是梁小平現在想要和宋安邦掰手腕,都已經失去了資格。
當然在這樣的大好局面下,所有站隊蘇逸的人也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處。
比如說前任秘書孟五蒼。
他被蘇逸調過來的時候,擔任的是水利局局長,可現在卻已經被提拔為副縣長,樊律這個現任秘書更是如此,雖然說職位還是縣委辦的副主任,但行政級別早就變成了副處級。
也就是說只要蘇逸想,樊律隨時都可以外放成為一縣之長。
鳳舞縣的人民生活水平也是日新月異的發展著,重新整理了之前的記錄。
現在龍首市的人都以能夠前來鳳舞縣打工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