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中央就創城這事已經有過明確規定,不再將小商小販的擺攤納入考核行列。既然沒有這個要求,為什麼咱們非要這樣為難他們?而且就昨晚的事情來說,那個大娘的水果攤是在夜市經營的範圍內,是向城管局交過管理費的。”
“那我想問問,她哪個是不合法的?”
“這個......”
許全域性懵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那個老太太的水果攤竟然是交過管理費的?尼瑪的楊大慶,你是瘋了嗎?人家都已經交過費,你去找人家麻煩幹啥?放著那麼多違法佔道經營的你不去管,你就找老實人欺負是吧?
許全域性啞然。
齊英男臉上也露出一種意外神情,這事她也不知情。
該死的楊大慶!該死的劉雲生!
你們是將我坑死了。
“還有就是第二點,你們剛才口口聲聲說什麼要對得起工作人員的辛勤勞動付出,是,是要對得起,要尊重他們的勞動成果。但我想要問的是,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要沽名釣譽還是說要各位的政績添磚加瓦?”
“都不是!”
“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要為人民服務!”
“誰是人民?”
“那些擺地攤的勞動者就是人民,他們就是我們需要服務的物件。可現在呢?我們的某些同志,做的卻是要和他們為敵的事情,難道說對這樣的行為我們不但不要嚴懲,反而是要鼓勵嗎?”
蘇逸的語氣陡然變冷。
他憤怒的眼神掃視過去後,落在了許全域性身上。
“許全域性同志,你在來鳳舞縣之前,是在市水利局工作的。而在水利局工作之前,你是沒有任何基層工作經驗的。所以說你對為人民服務這件事有這樣那樣的執行偏差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再怎麼偏差你都要給我記住一件事,我們屁股下面的位置是人民群眾賦予的,沒有人民群眾就沒有現在的我們,就沒有在座各位的官位。”
“所以說從現在起,要是說再被我聽到有誰敢胡亂理解為人民服務這話,我必然會嚴懲不貸。”
“許全域性同志,你聽懂了嗎?”
蘇逸雙眼直勾勾的盯視過來。
一個負責黨群建設的副.書記,思想境界卻是這樣的狹隘,簡直太丟人。
“懂了。”
被蘇逸逼上梁山的許全域性,只能是咬著牙認栽。
誰讓蘇逸擺出來的這兩點是這樣無可挑剔,就算是他想要反駁,一時之間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既然許副.書記也覺得我說的沒錯,那麼就這次事情我建議,撤銷楊大慶的所有職務,交由縣紀委一查到底。同時就分管副局長劉雲生,給予黨內嚴重警告處分。”
“誰有意見現在可以提。”
蘇逸掃視全場。
沒有一個人吭聲。
這事就這樣定下。
“在散會之前,我還要再重申一點,那就是創城歸創城,在這個創城的過程中,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要遵紀守法,都要確保不損害老百姓的利益。”
蘇逸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看向許全域性的,說完後便站起身宣佈散會。
幾分鐘後。
許全域性跟著齊英男來到了縣長辦公室,等著坐下後,他就滿臉憤怒的說道:“齊縣長,你看到了吧?就現在的鳳舞縣,已經是蘇逸的一言堂了。他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任何人敢說出任何反對的意見,都會被他無情的鎮壓。”
“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樣的他還給別人一條活路嗎?”
“劉雲生啊,多好的一個城管局副局長,就因為楊大慶折騰出來的這點事情,就要完全抹殺掉人家的所有功勞嗎?黨內嚴重警告處分,這樣的處分不就等同於是斷送了他往上升遷的道路嗎?”
看著許全域性怒不可遏的模樣,齊英男搖搖頭,板著臉說道:“就這事能怪誰?楊大慶是瘋了嗎?人家都已經交了管理費,他還去將人家的水果攤砸爛,他不被嚴懲都沒天理!”
許全域性欲言又止。
這事還真的是沒理兒。
“不過你說的也對,蘇逸做事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他一點活路都不給別人。”
齊英男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既然他這樣,那咱們就一定要把精神文明城市拿下來,只有拿下來這個,咱們才有和蘇逸爭鋒的資格。”
“我會的。”
與此同時。
剛剛走回辦公室的蘇逸,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