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6

那裡只有徹底的無。

而最終無的詮釋都是用無瑕的潔白來代替，這讓白色這種顏色也顯得格外的噁心。

但如果一切都是無的話，由無組成的這個空間是否也能稱之為一種有呢？

想來這也不是一個能夠得到答案的問題，所以就放棄去思考了。

但是這個地方究竟是哪還是毫無頭緒,既沒有熟悉的既視感，也沒有即將會遇到的預感。

非要說的話，這種地方可能會存在於某個人的未來吧。

“你來得太早了。”

他是這麼說的。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早？這裡又是哪？”

“不知道。”

古人有云一問三不知，而這一次則是三問一不知。

既然得不到也想不到答案，那就乾脆好好休息吧。

坐了下來，可他卻搖了搖頭。

“你還不該到這的，你應該回去。”

“回去？去哪？”

“不知道。”

厭倦了這樣沒有頭腦的對話，於是決定閉上眼睛不再發生交談。

“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的我存在，甚至連那個我也不知道，我是存在的。”

他開始自顧自地說起話來，儘管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去理他。

“很明顯在某個異世界裡有人穿越了時空，這件事只在那裡存在，而不存在於你的世界,他並不是為了回到過去改寫什麼，而是到了未來去否定了某個存在的意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才能這樣做，可是你卻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因為力量的牽引才到的這,沒有自我，沒有意識，連你回去後也即將一無所知。”

他撓了撓頭，表情看上去像在慎重選擇接下來該說的話。

“你的一切意義都是由我帶來的，而且我並沒有要把這一切帶走的意思，但是你自己,偏偏是你自己卻一直在否定著這一切，慢慢地把這些碎片一塊又一塊的丟棄，是什麼讓你下了這樣的決定？是你自己還是你周圍的環境所迫？”

“我沒得選擇。”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選擇了嗎？人都是有選擇的。”

“但是我沒有。”

“是你自己還看得不夠透徹，你得繼續努力。我本來給了你一面鏡子，她會告訴你怎麼做，但是你卻把她忘掉了，這樣不好。”

“我不知道。”

突然覺得有點困了，儘管這是個不知道是否能稱得上空間的空間，但還是決定在這就地睡一覺。

“好的，睡覺是件好事，它可以讓你整理思緒，可以讓你恢復精神好讓你第二天有更好的精力去創造更多的思緒，思緒也是一種好東西，它構造了整個框架，所以才能穩定的發展。”

“別說些沒用的話了，我累了。”

“承認自己累了，不是什麼壞事，如果一直勉強自己，那在不知不覺中便會失去所有，只有正確地認識到自己的優劣之處，才能夠存活下去。”

他的話語還很長，但已經無心去聽。

“……”

……

……

“我還是得說，你來這裡來的太早了，這裡是毀滅的前夕，是你最終的歸宿——”

“天狼巽閃——”

喊著招式名的賽特，從撒旦的身體裡穿了過去，但撒旦看起來卻完好如初。

“雖然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但看起來連軒轅劍也對我不管用了呢，賽特，你們已經太遲了，我已經是完全體，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我了。”

“那倒未必。”

拿著軒轅劍的賽特走到了人骨擺成的反曼陀羅陣前，一招劍氣直接橫掃了整個陣。

“你這傢伙竟敢！？”

撒旦見狀發了狠，朝賽特攻了過去，將身體化為鑽頭的穿心攻擊直搗賽特的心臟。

但神奇的是，撒旦居然和剛剛的賽特一樣，像一個幻影穿過了賽特的身子，沒對賽特留下任何傷害。

“這……是？”

“看來已經起了效果了，那麼戰鬥也就結束了。”

“你說什麼！？”

沒有理會還在發怒的撒旦，賽特已經將軒轅劍收了起來，彷彿他的最後決戰已經結束了一般。

“就這樣結束吧，麥爾斯，我跟你之間上千年的友情和宿怨都該結束了，我們終究還是不可以插手人界的事情，人類的夢想和人類的大罪，應該由他們自己去構造，應該由他們自己去承擔。”

“你在說什麼呢？只要這個陣重新擺起來，就算是再強大的敵人也好，天下也會終歸我手上的。”

“不，你已經再也不會有未來了。”

一直在發著怒的撒旦，這次難得地陷入了沉默，看起來他開始思考起賽特所指的是什麼了。

“那是你的時空跳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