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校園
週三的一早就是從昏昏欲睡的英語課開始,而餘秋源的位子卻再一次空了出來。
他正站在講臺後,緊皺眉頭看著他那被用一條白色粉筆畫出的線分開的一部分黑板,準備聽著英語老師的開口。
他和另一個女同學被叫到講臺上做每節課開始的英語單詞聽寫,這對於大多數班裡的學生來說都是折磨,不過他因為有在國外生活的經歷,英語課對於他來說其實是唯一一科能聽得進去的課。
“aggressive.”
“欸……”
他瞥見旁邊的女同學著急地望了自己一眼,很顯然這是她沒搞懂的意思。
只不過因為兩人站得比較遠,所以想看對方寫的什麼是肯定會讓老師注意到的。
餘秋源愛莫能助地抿著嘴聳了下肩,看著對方投來的求助眼神變成失望,他也只得繼續寫起自己的單詞。
“burst.”
黑板的聲音環繞在課堂中,講臺下的其他學生正看著課本或等待著聽寫測試的結束,還有甚者已經打起了瞌睡,所以英語老師的異樣也沒有被注意到。
“ruin.”
唸完第三個詞後,嘔吐感變得越發強烈,英語老師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筆記,用手捂著嘴出了教室。
第一個察覺到老師沒了的是那位焦頭爛額的女同學,她看著老師突然走出教室,往衛生間方向小跑過去,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粉筆,默默地放了下來。
“不等她回來嗎?”
餘秋源好奇地搭著話。
“她有小孩子了,估計不舒服會很久吧。”
“原來是這樣。”
“秋源你都不幫幫我的嗎?我都給你使眼神了啊!”
“啊?這幫你不會被老師罵嗎?”
“你可以偷偷念出來啊,她又未必聽得到。”
“風險一樣很大啊。”
看樣子老師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餘秋源也只好有樣學樣地放下了粉筆,拍拍手準備下講臺。
“所以你幾個單詞都會寫嗎?”
“會啊。”
“那都是什麼意思啊?”
看起來女同學的英文也不是強項,她正端詳著餘秋源寫下的那三個單詞。
“侵略性的;爆裂;毀滅。”
一節課結束,又有另一節“課”開講。
“十中八大生存法則其中之一,千萬不能得罪海伯。”
“誰是海伯?”
餘秋源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像外號的稱呼,但他的發問卻引來了眾人的驚呼。
“不是吧源哥不認識海伯?”
“怎麼了……是必須要認識的人嗎?我們校長?”
“我們數學老師啊!地中海髮型所以叫海伯!”
“倒是很好理解哈……”
負責給大家“講課”的呂隊長清了清喉嚨,讓差點跳過課程進入閒聊的眾人安靜了下來,他也好再重新開課。
“總之海老師在我校德高望重,所以大家上課不能說話喝水也是他的規矩,如果不聽講或者違反校規,就會被叫到小黑屋被他單獨訓導一天,外加兩千字的檢討。”
“啊?這麼慘啊,呂隊你是有經驗?”
“有幾位勇士曾經在高一的時候去嘗試挑戰強權,我作為當時的見證者也看著他們是怎麼一步步走向輝煌,然後再一步步走向滅亡的。”
“嚇人哦。”
“咳咳。”呂隊長故作姿態地再清了下喉嚨,餘秋源心想他可能是最近上火的東西吃多了。
“這就是第一條了,所以大家記得要尊重海伯,屬下不能啵上司嘴。”
“尊重就好好叫老師而不是外號啦,下一條下一條。”
儘管才剛剛開始,但餘秋源已經感到疲倦了,前一晚折騰得那麼晚,回去還拼命地補寫作業,睡覺時間犧牲了不少,他現在感覺自己和齋藤裕二沒多大區別,都是在償還著能力的代價,只不過他是因為喜歡樂於助人才落得如此下場。
“接下來講第二條,是不能和高三同學搶籃球場,以免被打爆。”
“我去,我們有鴻哥,校隊首席控衛,誰打爆誰還不一定呢!”
“總覺得這些像是呂隊你瞎編的啊,再說我們是十中,好歹湊個十條啊,咋才八條。”
“我也沒辦法,祖祖代代傳下來的。”
呂隊攤開手,雖然他已經很認真在講了,但看起來大家的興致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而眼睛尖的人,卻發現了門外樓梯口,一個被圍觀的身影從人群裡跑了過來。
“源哥的可愛妹子又來了,什麼時候我也有校花當女朋友就好了。”
8班的人看起來都預設了向怡然是餘秋源女朋友的事實,也變得對這個高一女生偶爾會出現在高二樓層這件事習以為然了。
“都說了不是了……”
向怡然好像也開始習慣了在這種地方出入的難度,至少看起來咋咋呼呼的這班人不像是平時會對她另“眼”相看的其他人。
她看著餘秋源懶洋洋站起身走路的樣子,想到了不願意動彈的樹獺,於是在他走到自己身旁前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有那麼好笑嗎?”
餘秋源緊皺眉頭,這是他後來想到的唯一一種表達情緒的方式了。
“學長很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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