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階

“你認識的？”

“前幾天不是剛見過嗎？那個……先驅‘者’。”

“哦哦哦，是那兩個小孩啊，怎麼把他們帶到這來了，他們不是跟這些事沒關係了嗎？”

“其實就是因為有關係才把他們帶來的……”

餘秋源和齋藤裕二站在走廊裡靠著門框看著門裡面商嚴和葉離騅正在談論著。

雖然出來的門是那個正方形的小門,但是他們進去的時候倒是正正常常地從大門進入，坐了電梯到了沒啟用的地下其中一層。

這裡的人多得竟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可以說是一個具有相當規模的企業才有的人數。

從看不懂工序的工業生產車間到如同圖書館一般藏書量的資料整理部門，一個完整執行的公司，就落在這棟不起眼大樓的地下。

據葉離騅所說，這裡只是汕頭“者”組織臨時安排的工作地點，看起來這個不明真相的組織如果想要的話，整棟大樓一併買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走過了如迷宮一般的走廊後，他們來到了這一層最深處的像是高管房間的地方，葉離騅開啟的一扇門內便是商嚴休息的房間。

“不過還好你發現了那個聲音，這樣我們被帶進來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我也不是要為了製造藉口才說發現那個聲音的，但你不覺得奇怪麼？‘鬼’居然像想要交流一樣朝外界發出聲音。”

“我對‘鬼’的看法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現在我也說不好，是不是真的每個‘鬼’都是不可饒恕的,甚至，我還在想我們能不能嘗試和‘鬼’交流，也許可以達成共識？……唉，算了，是我想多了。”

“是關於之前的事嗎？”

“沒什麼了。”

“你們兩個進來吧。”

葉離騅朝他們打了聲招呼,讓待在走廊已經有點不自在的二人進了這間房間。

這間專門被給商嚴的房間，與其說是樸素，不如說就像外出旅行時酒店的房間一樣，沒有居住了某個人應該有的感覺或特點。

或許練武之人就是這樣缺乏生活氣息的一種存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商嚴是一個有著一頭蒼勁白髮的精神老人,眼神銳利得連年輕人都比不上，看起來就像日常生活中也時時刻刻保持對外界警惕的獵鷹一樣。

他坐在房間中央的一張圓桌旁邊，正給進來的幾人泡著開水準備沖茶。

“潮汕的功夫茶，茶葉是鐵觀音，和日本不同，對器具的選取沒有那麼講究，但仍有其精妙之處，須衝上三泡，三泡的茶湯須一致，才可與與客人分杯品茗，對身體也還是比較有益的，你們兩位年輕人也來喝一下吧。”

“你們兩個坐吧，我們才可以聊聊剛剛聲音的事。”

餘秋源和齋藤裕二坐在靠門一側的兩張椅子上，而葉離騅則坐在了離商嚴比較近的位置上。

“聽說你們當中的哪一位聽到了那個石頭裡的聲音？”

“是我。”

齋藤裕二舉起了手，他可能是房間裡唯一一個敢和商嚴直接對視的人了，畢竟他也曾在無數比人類更可怕的野獸眼神中活了下來，對於人類和野性的理解，絕不比商嚴低多少。

“那你說聽到的聲音，是什麼內容呢？可以告訴我嗎？”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話語，但是有幾個字一直在重複，所以我只記了那幾個。”

“哪幾個字？”

“蒼顥帝閽、北辰南溟。”

“啥？”

葉離騅聽著就覺得是自己寫不來的字。

“蒼顥帝閽，蒼顥是廣闊的天空，帝閽是天門，或者說天門的守門人。另外的是北辰南溟，北極星，和極南方的海洋。”

齋藤裕二看起來在這方面的學習已經超乎常人了，餘秋源慶幸著當初可以遇到這麼一個不像普通人的傢伙，才能在美國得以安全活下來。

“好吧，我還是聽不懂，老爺子您知道些什麼嗎？”

“四個字的，大概是權能了……你應該沒處理過‘鬼’直接相關的事件吧？”

“這，確實沒有……汕頭也是最近才變多的這些案件。”

“那你就不會知道了，‘鬼’的能力，它們自己叫做權能，都是以四個字命名的，雖然我也不能確定這兩個詞是不是就是它的能力…而且，居然是兩個嗎？還是第一次呢。”

“……”

餘秋源和齋藤裕二自然不是第一次遇到有兩個權能的“鬼”，他們兩也很好奇為什麼商嚴會對兩個能力的“鬼”很在意。

“給你們講一講二階的事情吧。”

商嚴似乎在自己心裡做出了判斷，決定要告訴眼前幾個人一些其他的關於“鬼”的秘密。

“你們兩個之前有處理過‘鬼’的事件，所以有沒有接觸到某些鬼是擁有兩種權能的？”

血液的向量在身體中不停改變著，這讓餘秋源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確實有過。”

“那麼解釋起來就簡單的多了，二階也就是擁有兩種能力的‘鬼’。雖然我們還沒能夠搞清楚為什麼會有二階的存在，但確實是有和普通的‘鬼’不同，更加強大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