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獨行斬鬼神

第80章 白骨魔珠,五色奇石

“師……師父。”黎洪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以手按著胸膛起身,有些不敢去看白骨道人那難看的臉色。

“哼,白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這段時間,火鬼窟內收羅了不少練氣後期修士,火鬼散人見己方的宇文忠得勝,士氣大漲,頓時一揮雙手,令火鬼窟內一眾修士一擁而上。

白骨道人見此神色不變,一捏法訣,吐出今日已經血祭過的白骨魔珠。

只見伴隨著那白色光團繞空飛舞,御使法器向白骨道人攻來的那些修士,一個接一個臉色劇變,緊接著就爆體而亡、屍骨無存。

就算都是邪修,火鬼散人與如玉夫人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驟變。

火鬼散人一揮身上法袍,整個人化為一道火球迅捷前衝,當雙方拉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三股陰冷之氣頓時浸透在白骨道人身上,使他如墜水中。

鬼法邪異,這種浸透時間久了,真的可以讓築基境的修士也為之“溺水”而死。

更何況這還僅只是火鬼散人的殺招前兆,三鬼撲身尚未用出。

“等的便是你這一招!”

白骨道人不驚亦不懼,白骨魔珠在其身前大放光明,將他身後、腳下、正面,三道黑灰暗影全部都照現出來。

“攝!”

隨著法訣一指,再下一刻,那顆白骨魔珠上便釋放出龐大吸扯攝取之力,頓時,白骨道人身後、腳下、正面向他撲來的三道暗影,在初時的掙扎之後,接著便無法反抗的被那顆魔珠吞攝入其中。

火鬼散人引以為傲的三頭靈鬼,於一瞬之間便被盡數鎮壓。

“滅!”

再是一指,那顆骨珠向著火鬼散人急速飛去。

攻殺、攝魂、亂血,在其魔光籠罩之下,火鬼散人只覺自己一身法力都在迅速的紊亂,想要施展其它法術都不能夠,如此法寶,該如何抵擋?

“不,不,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慌亂之下,火鬼散人先是跌倒於地向後移退,而後終於反應過來,跪了下來,一邊求饒一邊拜倒磕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是有意殺人,白骨道人完全可以搶在火鬼跪求之前直接殺了他。

但白骨道人就是知道火鬼會這樣選擇,方才減慢骨珠速度,存心戲弄,此時此刻火鬼已經求饒,他就施展法訣召喚回白骨魔珠,重新將之吞入口中。

“火鬼,看來你是沒有資格做這火鬼窟的主人啊!”

“……呼,呼,成王敗寇,只要你不殺我,這火鬼窟讓予你也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骨道人聞言又是暢快大笑。只覺得自己多年隱居山中,苦苦修持道法,這一切都有了豐厚的回報。

如玉夫人見火鬼已經大勢已去,飛身撲到白骨道人的身邊,把那道人的手臂攬在胸前,柔聲媚道:

“白骨,這火鬼窟現在歸你了,那赤心觀主兇惡、我們師徒也無處可去,只能求你收留了。”

邪道當中,弱肉強食,強者擁有一切,而弱者一無所有。

白骨對於玉夫人的選擇也並不感到意外,攬著這玉似的美人便大步走入火鬼窟,從此,這裡的一切都歸他所有了。

世人修道,真正追求飛昇成仙的並沒有多少人,有人追求延長壽命、有人追求強大力量,有人追求掌握權柄,不一而足。

尤其是散修邪修,更是大道無望,那麼,他們自然會選擇放縱自身的慾望。

一女侍二夫,在邪修魔修當中並不算什麼,如玉夫人早年為求法力精進,不知道採補死多少年輕男子。

與此同時另一邊,老道浮雲叟已經將陸城的四件法器盡數祭煉昇華。

洞府之內。

陸城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赤焰、純鈞、烈火三劍,逐一運練試手,無不御使如意。

“我真正滿意的是這件法器,你自己看一看。”

浮雲叟一邊施展法訣,將自身數道青色法力打入到面前的煉器爐內,伴隨著煉器爐的開啟。

一道五彩流光陡地自銅爐當中飛出,砸向陸城面門。

陸城手中有劍,自然而然是橫劍封擋,那道五彩流光飛來飛去,想要避開劍器砸在陸城臉上。

然而這年輕道人的劍術太高,劍光幾個變幻籠罩,最終把彩光圈住。

鏘。

金石相擊的聲音。

陸城神色驟然一變,只覺執握著的三階上品純鈞飛劍,在這一刻如同被鎮壓著一座小山一樣,沉重無比。

陸城連連催運五行法力,方才勉強接住。定神一看,只見一顆五彩石塊落在純鈞劍脊之上。

最為重要的是,彩石與自身法力隱隱形成彼此呼應之感。

“果然,這件法器與你互為感應精妙難言,凝煞境的修士就可以修煉本命法器了,而有很多大門派的修士,從築基境界就開始煉製本命法器胚胎,未來修煉成凝煞修士,直接就有一件祭煉百年的本命法器,極佔便宜。小子,這件法器我只收你三倍的價錢,是便宜了。”

“前輩哪裡的話,我給五倍的價錢。多謝前輩用心,晚輩拜謝了。”

一邊言說著,陸城一邊施以道門禮儀,對方年長自己甚多,又為自己煉製法器盡心盡力,這一禮倒也受得。

“嗯,老夫還要囑咐你一句,這顆五色石,與你法力互為呼應,它現在的作用是可以定住法器,待你祭煉多年之後,也許可以發現其它妙用,但是具體是什麼,就連老道也猜測不出。”

在陸城離開火脈洞府後,浮雲叟當即就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師父,我們又沒有坑害那小子,您老這麼急著搬走做什麼?”鐵塔也似的燒火童子看著自己師父忙忙碌碌的樣子,疑惑不解。

“你沒看出剛剛那小子一幅戀戀不捨的模樣?他的手數次想要開啟乾坤袋,要不是老夫裝出一副就快要累死的樣子,他是不肯走的,一個佔便宜沒夠的主兒。你走不走?你不走反正我是走了。”

浮雲叟人老成精,哪還看不出陸城的意動,只是他雲遊至此,不是為了來給一個小輩幹活的。

“師父您這是說得什麼話,肯定是您去哪我跟著去哪。”壯碩的燒火童子立馬去收拾物品。

等到幾日之後,陸城再來這座火脈洞府拜見的時候,早就已經人去府空了,乾淨的就像從來沒人住過一樣。

“前輩高人遊戲紅塵,尋常三階煉器師,怎麼可能每一件法器都煉製成功?錯過了啊。”

陸城這次前來,帶著器胎紮實的數件防禦法器,以及一隻上次沒敢拿出手的二階上品法器攝星環。

想要請浮雲叟前輩再次出手,給自己全部都提升祭煉上去。

機不可失!

卻沒想到,果然是時不再來。

火鬼窟。

白骨道人在好好享用一番如玉夫人的伺候,時隔數月之後,終於想起正事,叫來如玉與火鬼兩人,正色言道:“我那弟子黎洪,雖不成器,但他原本是石原縣黎家的少主,被赤心觀主陸老鬼奪去家產。我這個為人師父的不能不為他出面,你們對此有什麼好的謀劃?”

如玉夫人與火鬼聞言對視一眼,沒想到大家的對頭竟是同一個人。

“那赤心觀的道人自負劍術,一向不把我們這些南疆修士放在眼中,我們不如便約他在半月後鬥劍,設法斬去此獠?”

如玉夫人思量片刻後,這樣言道。

如玉夫人此人一向是陰險狠辣、崇尚用智不用力,她第一個站出來這樣說,並且用“設法”二字,這場邀請顯然不會是單純鬥劍那樣簡單。

“明日發出拜帖,再過七日,正值陰氣熾盛,我們一起深夜出手偷襲赤心觀,這樣不但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半個月後赤心觀主所招集前來的那些友人,也一個都別想活命。那些正道修士的屍骨魂魄,想來對二位修行都有助益。”

果然,如玉夫人將自己的計謀娓娓道來,談不上多麼精妙,卻也狠辣歹毒。

“嗯,這位赤心觀主傳說是火雲府的修士,我們殺了他後也不能再在這裡修煉了,否則遺禍無窮。”火鬼散人聞言思量片刻後,這樣說道。

“無妨,赤心觀內資財無數,我們得手後便去東南林海閉關修煉十年,另外,本地的那些家族也要提前給我們準備一大筆靈石、並且要派出族中高手同往,不能讓他們白白佔便宜。”

三人又反覆商量一番,皆是覺得成功把握已經很大了,如玉夫人把宇文忠招入進來,讓他來寫那封鬥劍拜帖,檢查過後,封上信封,再派遣一名弟子送上了赤心觀。

此時此刻,無論白骨道人還是火鬼散人,兩人都沒有注意,如玉夫人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鬥劍?”

赤心觀內,陸城、玉真夫人,主祭何蘭三人都在,那封信在玉真夫人與何蘭手上轉過一圈後,又回到陸城的手裡。

“玉真夫人,現在這赤心觀已成群邪環伺之地,不如你先帶著靈兒出去暫避一段時間?”

“觀主您說的是哪裡話,玉真一介婦道人家的確是膽薄力弱,但這些年我與靈兒也已將赤心觀當作是自己的家,如今群邪環伺,難道要棄家不顧?但憑觀主吩咐,玉真定然竭盡所能與本觀共存亡。”今日的玉真夫人一身素淨的道袍,她手持拂塵儀態端莊清雅,與四年前的煙視媚行已有很大的不同。

“卻是我錯怪夫人了,只是這封信實在寫得古怪。下拜帖尋求鬥劍也就罷了,若是實力佔有優勢,這也的確是邪修所為,但把地點定在我赤心觀內?這是唯恐我不呼朋喚友設下大陣,邪道修士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觀主,您的意思是?”

何蘭這些年雖然修煉神法,但她終究不是通玄界的修士,此時聞言有些疑惑。

“這不會是地點不對,那隻能是時間不對了,他們不會給我佈下殺伐陣勢,或者叫來道友的時間。但這還是很奇怪,能夠想出這種故布疑兵計謀的人,怎麼會在書信裡留下這樣的破綻,這看起來不像是挑戰了,反倒更像是提醒。”

“難道,他想要算計的人不是我?”

火鬼窟。

“我的目標當然不是赤心觀主,同樣有靈石拿,我為什麼要去招惹火雲府劍仙法脈?躲到東南林海里被人追殺很好玩嗎?”

“白骨、火鬼那兩個蠢貨,修道都修得傻了,就他們的腦子喝老孃的洗腳水都不夠用,做完這一趟買賣,足夠你我師徒修煉百年不愁的。”

如玉夫人來到自己徒弟宇文忠的身旁,媚眼如思,玉腿橫斜,輕輕摩擦,逗得宇文忠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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