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車上人頭

一個人的孤單，一群人的狂歡——佚名

C市的晚上11點，下著濛濛細雨，天氣寒冷得很,寂靜無人的公路上，一個拄著柺杖打著雨傘的老人慢悠悠地走在了路上，天氣很冷，他時不時地把手抬到嘴邊，哈出一口熱氣溫暖著自己寒冷似冰的雙手。

老人剛參加完朋友的結婚喜宴，由於太久沒見朋友，他在喜宴上顯得很高興，在婚宴上喝了一點酒，走出門口時，腳步還有些虛浮。

他拄著柺杖走在路上，身子搖搖晃晃的，身上穿著一身有點破舊的西裝，白色的襯衣上都粘有一些洗不乾淨的汙跡,他一邊走，渾濁的雙眼有些模糊地打量著四周安靜的夜色，悄然掠過一抹悲傷。

一輛接著一輛車從他身旁駛過，濺起一些細小的水花落在他髒髒的褲腿上，在朦朦細雨中,撐傘老人蒼老的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下顯得格外孤獨。

老人步履緩慢地走在路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老人停了下來，渾濁的雙眼看著車來車往，寂寞驀然竄進五臟六腑，孤獨深入骨髓,濛濛細雨輕飄飄地灑落在傘上，沿著傘的邊緣落在了老人瘦弱的肩上，冰冷得令人發寒——

與老人的寂寥落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十字路口另一邊的一家酒吧裡，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徹天際，幾個27歲左右的年輕人在酒吧裡肆意地扭動著年輕散發著荷爾蒙的軀體，在閃爍的聚光燈下隨著節奏盡情地舞動著。

一個年輕人摟著熱情似火的美女，在曖昧迷離的燈光下開懷暢飲，身邊還坐著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年輕人遞給摟著美女的那人一包東西，邪性十足地朝那個美女的方向努努嘴，曖昧地說道：“用這個，今晚你懂的。”

看到他曖昧的神色，年輕人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接過它並把它丟進嘴裡，便帶著那個熱情似火的美女走出了酒吧……

十字路口處：

不知不覺，老人似乎站了很久，久治不愈的老寒腿因為沾了雨水，顯得更加麻了，他舉著傘蹲下身，抬起手想要揉揉腿，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老人被突如其來的轎車給撞飛了出去，身子撞到了警示柱上，然後留下了斑斑血跡。

年輕人晃了一下神，一個圓形物體飛到了他的副駕駛上，藉著路燈的光，他分明看見一雙驚恐的眼睛正在冷冷地盯著他。

“啊——”一聲尖叫劃破天際，驚起了樹上站著避雨的幾隻鳥兒，鳥兒張開翅膀，飛向那未知的遠方。

B區公安總局內：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在辦公室內響起，接線員肖明接起了電話，把聽筒放在耳旁，低聲說道：“您好，C市B區公安總局，我是接線員肖明，請問您有什麼事？”

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驚恐萬分的聲音，聲音裡帶著一抹驚慌失措的顫音，他說話聲音磕磕巴巴的，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有……有個人頭……飛到……我的副……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