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後門

餘生來到裡屋後面的不足四個平方的小廚房，屋頂是簡單的塑膠布搭建的，早就被油煙燻的漆黑，吊著一個沾滿了油汙的燈泡，廚房裡面光線昏暗

餘生從水裡面把魚撈起來，刀在手上，旋轉了幾下，順著魚肚子，輕輕的劃過，掏出內臟，清理乾淨內壁裡面的黑膜，這個東西沒清理乾淨很是影響味道

餘生的刀在裡面輕輕的旋轉一下，魚的肚子裡面就清理乾淨，塞進去蔥姜小段，微微用油煎一下兩面金黃，冷水下鍋

動作一氣呵成，如果有人在旁邊，就會驚訝的發現，這魚在煎透之後下鍋的時候，眼睛竟然還在轉動

餘生處理完之後，把其它的菜也都配好，就等著魚湯先熟，腦子裡面不禁想起來了，臨走的時候郭校長說的話

自己現在倒是不擔心，無非擔心的就是早上程艾學校的老師提醒的一下，那個曹小雄是程艾的同學，是不是會在班裡面欺負程艾，這個可是自己不能忍受的

自己其實倒是很享受，這樣有煙火氣的人生，受點委屈倒也樂意，但是不要觸碰到自己的逆鱗就好，而程艾就是逆鱗

每天要等到程艾差不多快九點的時候才放學吃飯，餘世早就餓的肚子呱呱亂叫，之前程艾也總讓我們先吃不要等她，後來她總是直接吃冷飯，索性就把吃飯的事情移到後面，現在餘世來了，餘生想著要不要每次先弄給餘世吃了再說

每天一家人吃飯都是程艾很開心的一件事情，現在又加了一個餘世，累了不少，卻也熱鬧了不少

春節的時候

雨水比較多，經常白天的時候天氣很好，沒過一會，就烏雲密佈，傾盆大雨說來就來，從來都是毫無預兆的事情

一遇到下雨，早餐的生意就差了不少，破舊的座椅板凳就不說了，頂棚上面到處都是破洞，已經補了很多次，看樣子需要買個新的防水布才行，要不讓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

餘生，早早的把東西收拾一下，下雨了餘父也沒有出攤，帶著餘世去了附近小超市裡面的遊樂場

正準備把中午的飯菜做好的時候，門口一個女生淋著雨氣喘噓噓的跑過來

“程艾哥哥，程艾在學校上午最後一節體育課，被學校外面幾個人和學校裡面的曹小雄帶出去了，老師都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我趕緊來告訴你一下，你也去找找吧”女孩說完，就淋著雨又跑出小巷子

餘生腦子裡面轟的一下，眼神裡面開始蔓延一絲絲血絲

伸出手，接了幾滴雨棚滴落下來的雨水，抹在臉上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

事情過去，也就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出來”

餘生對著空空的巷子大喊了一聲

三秒鐘之後，從小巷左邊的屋頂跳下一個瘦高的男人，男人這次帶著一個帽子，帽簷壓的很低

無意間對視上了餘生的眼睛，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神呢

彷彿一雙看透世間的眼睛，沒有感情，但是你能感覺到很純粹的憤怒，沒有殺意，不是感覺不到殺意，但是卻有一種如墜冰窟一樣的恐懼

黃蠍單膝跪在一片小水窪上面“已經派人在跟蹤了，彩蝶五分鐘就可以找到準確的位置”

“嗯，找到位置後立刻告訴我”

黃蠍站了起來，等待著餘生下一步的指示

“你知道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首領嗎”

“知道”

“......”

頂棚的雨水一直滴在餘生伸出來的手掌心上，匯聚在一起的水順著餘生的手腕流進了袖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