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將心向月明

第34章

“兵者,保家衛國,死生之外!”

“今天我講這麼多隻想讓你們記住一件事,靖人已經進了家門,我們都來自五湖四海,像牛隊正他就是輝州人,我相信肖州軍裡不止牛隊正一個輝州人,可是靖人不會管你是肖州軍還是輝州衛,是明州人還是輝州人還是梁州人,他們手裡的屠刀只能分的清是殺還是被殺。”

“所以諸君,即便我們都將在被遺忘中戰死也容不得後退一步甚至容不得有一絲猶豫。”

“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你們也必須往前走,我也必將走在你們所有人的前面。”

“也唯有這樣,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戰死的時候才能無愧於心的躺在袍澤的懷裡閉上眼睛而不用內疚我們的選擇,或者我們中有人倖存下來,某一天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可以自豪的對著戰死的袍澤的英靈說兄弟們我來看你們了,你們如果活著回到家可以跟自己的父母妻兒宗族後生無愧的說老子在這裡一個人追著幾千幾萬人砍,沒有人有資格質疑你在吹牛逼,你們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將是鐵證。”

遠處有斥候策馬而來,張西陽直刀出鞘,在左手上劃過,鋒利的刀刃很輕易的分開面板沾染上了鮮血。

伸起手,張西陽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此去有死無生,諸君何人敢與我立誓?”

下午的時候溫度降了一些灑在身上感覺更加的舒適,不冷也不熱。

陽河渡口附近魚叔拎著一壺陳年老酒指揮著一些精壯小夥子加固浮橋。

薛石帶著一個士兵順著來路去尋賀全,留了四個士兵在此地幫忙,也是防止一些意外情況。

“張家娃子。”魚叔隔著遠高聲喊道。

正在陪幾個小孩子玩鬧的張福立馬應道:“哎,什麼事魚叔。”

“過來陪老頭子我喝幾口。”說完話的時候已經快到了近前。

“不了魚叔,您也知道咱大鄭軍兵在執行軍令期間是嚴禁飲酒的,知道了要被罰軍棍的。”

“他們三個呢?”

“他們去警戒巡邏了,現在多少有點不太平,也是以防萬一。”

魚叔笑了笑,佈滿褶皺的大手隨手一指說道:“你看有咱們曲陽縣的城防營了,一個隊一百多人,怕什麼。來來來,陪老頭子喝口。”

張福連連擺手:“魚叔真的不能,我得遵守軍令,您就饒了我吧。”

小表情把魚叔逗的哈哈大笑:“臭小子,罷了,這麼好的酒不喝老頭子自己喝。不過你再給老頭子講著殺敵的事兒吧,老頭子喜歡聽,這些半大娃子也正是聽這個的時候。”

“好嘞。”

二人面朝著河邊坐了下來,一個人講一個人聽一堆好奇寶寶也安安靜靜的瞪大了眼睛。

身後百步遠的地方兩個城防營計程車卒隨意的說著些閒話放著水。

突然一個士兵還正在說話便被一刀斷了喉嚨另一個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也被一拳砸在脖子上,頓時被鐵手套擊碎了喉骨說不出話來,又緊接著被人欺身上前,短刀透過皮甲刺入心臟,登時沒了氣兒。

靖人細作!

魚叔回頭瞅了一眼回頭淡淡的說道:“張娃子,你們肖州軍之間溝通有手勢的吧。”

張福點點頭:“是的魚叔,怎麼了?是不是有情況?”

“別動!”魚叔一聲低喝止住了張福的動作。

“千萬不要回頭看,保持現狀,對對對,保持別動,原來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自然點。”

“娃兒們,都去玩吧,晚點了再來聽故事。”

孩子們自然不樂意,可是魚叔的威望是真的很高,小傢伙們不樂意的散去了。

“你去通知大夥兒就說今天就到這兒了早點回家,明天早點來。”

“可是魚叔,我們都指揮使大人最早今天晚上就可以到,您看這,況且我們這裡有一百多戰兵。”

魚叔搖搖頭說道:“城防營不能算戰兵,照我說的去做吧,相信老頭子,活了這六七十歲,老頭子老了頭髮白了,可是眼睛和心可沒有老沒有白。”

張福想了想說道:“魚叔,我需要保證大軍到的時候這座橋可以讓四千多士兵和一萬多匹馬在最短的時間內透過。”

“孩子,已經足夠了。老頭子在沙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不會錯的,這附近有靖人的探子摸過來了。只要不亂橋就可以沒事兒,咱們護著這橋的時候也安心。”

“靖人細作?”

“沒錯,剛才有兩個城防營計程車兵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聽老頭子的,放心吧娃子。”

張福看著魚叔眼裡的笑意也笑了。

“那魚叔,接下來我們兄弟幾個就聽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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