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鄧大人說,說,城中無恙,請將軍放心。”
“還有,鄧大人把王劉季祝馬五家抄了,得精壯三千七百餘人,正在統計,不過倒是先送了一批過來。”
蕭如貴大喜,急忙問道:“在哪兒?”
“將軍看,來了。”安華一指城下說道。
“好!好啊!”蕭如貴興奮的直拍著城磚,“這下真的是頂大用了。”
“六子!”
正在殺敵的武醉六聽到立馬應道:“哎。來了。”
“城下來了一批人馬,抄家抄出來的,你現在下去給每個人分發武器安排上城,如果有不識趣的直接殺了。挑一半在這兒,剩下的看情況分散安排到各處,快去安排。”
“標下得令。”
蕭如貴轉身看向城下依舊瘋狂的靖軍,隨後抽出腰間的直刀。
“兄弟們,天道為鄭,殺啊!”
萬眾一心兮泰山可撼!
鄭軍士兵們高呼著衝向敵人,生死在鮮血中升騰麻木不在恐懼。
每個人都在用最原始最暴虐的慾望試圖將對手至於死地。
用刀劈用盾砸用槍捅,沒了兵器的用拳腳甚至用牙咬。
數百米長的城牆上到處是怒吼的人群,不時有靖軍衝了上來又被扔了下去。
所有的事實都表明鄭軍計程車氣遠沒有崩潰甚至還很高昂,兵力或許存在不足,但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憑藉悍勇便可以拿下來。
小野早竹陰沉著臉,精銳雉刀騎兵隊損失不小,旁邊的部將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小野嘆口氣,今日又是功虧一簣。
靖軍後方的樹林裡張西陽聽到城內高呼天為鄭道的時候心裡便是一緊。
喊出這等口號就代表著連主將也要親自上陣拼死了。
情勢已經到了很危急的關頭。
但是太陽依舊不緊不慢,這會兒反而還涼快了不少。
“看來不能等到靖軍回營了。”張西陽嘆口氣自言自語道。
身後計程車兵和戰馬張西陽無法確定最佳狀態只能是儘量,新解救出來的傷兵大部分三天內吃的飯也就是幾個餿了或者半餿的飯糰,此刻剛剛狼吞虎嚥的塞完東西還在躺著消食。
暫時是用不上了,不過可以看管剩下的馬匹,衝陣一人兩匹都顯得多餘了,這個時候在急速中換馬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還有其他的奇效。
“所有隊正果長都過來。”
本就壓抑的軍官們立即呼啦啦的聚攏過來。
張西陽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有緊張有憤怒有渴望,唯一沒有的便是畏懼。
“情況危急,所以我決定提前發動進攻。我需要一百個人每個人兩把連弩,一把投槍,配兩把直刀,加一匹換乘的馬,剩下的自由分配。”
“這一隊人任務最重九死一生所以我親自帶隊。”
“牛高。”
“標下在。”
“我答應過你一定讓你有復仇的機會,所以我為主鋒你護我側翼。”
牛高激動的說道:“大人放心,只要我老牛有一口氣在就覺得不會漏掉一個小鬼子。”
張西陽微笑的點點頭說道:“牛隊正我對此深信不疑。”
“朱貴,馮登。”
“標下在。”
“你二人各領百人,分往兩邊,一定要穩住。靖軍必然預料不到我等突擊,再加上靖軍後軍紛亂毫無陣形必然驚慌,待到靖軍動你二人各率百騎左右出擊,以騷亂靖人軍陣為主,一切隨機應變但是切記若可為則為若不可為則不許戀戰,絕不可做無畏的犧牲。聽明白了麼。”
朱貴馮登異口同聲的說道:“標下明白。”
朱貴又問道:“那剩下的人呢?”
張西陽說道:“願意跟的會騎馬的給一匹帶上,不會的不願意的便自求多福吧。”
“是。”
“現在還有什麼想問的?”
“大人,我們到時候在哪裡匯合?”
張西陽轉頭看看樹林外的靖人大營的方向除了樹還是樹,笑了笑道:“若我等還活著就在靖軍本陣裡來個不醉不休,若有意外兄弟們奈何橋上慢點走互相等等。”
朱貴笑道:“那大人你得快點,標下的馬可是最快的,到時候喝的孟婆湯可就成一碗泥巴了。”
眾人鬨笑。
張西陽突然立身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朱貴牛高等人也肅穆還禮。
“今日能與諸君同赴死路,我之幸甚!”
“諸位挑選人手吧,一盞茶後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