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方州,對於鄭國來說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糧食經濟都是極其重要的一個州,也是鄭國境內與其他州接壤最多的一個州,可以說是整個鄭國西北的樞紐。
方州以北是定州雲州,以西是永州播州,東北接安州晉州,正東為段州,段州後面便是明州,大鄭都城所在,向南又可通往建州,大鄭二十一州方州就接八州,名副其實的九州通衢之地,。
而方州地廣且良歷來為產糧之地,民間甚傳“方州熟,西北足”。每年僅僅從方州各地府庫運往永州西北大營的糧草就數以百萬計,而且方州境內還有三座礦,也是僅有的三座礦,但他們分別是鄭國最大的銀礦和最大的銅礦以及最大的鐵礦。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西北大營加西北四州以及方州這數軍五衛的四十多萬大軍方州最少養活了八成,由此可見方州之富庶。
所以歷年歷朝以來,不管是方州刺史還是方州衛總兵,又或者專門駐紮在方州的平武軍總兵即便與平京城相隔千里那也都是鄭國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人物,甚至方州刺史多以皇室賢良充任。
現如今的方州衛總兵張攀也就是天順十年力挽狂瀾的風雲人物便是當今長公主的駙馬,如今還是西北行營都總管,身兼永定播雲方五州宣慰使、西北招討使,掛安西大將軍印又享文宣閣大學士、兵部尚書榮譽銜,柱國將軍勳職,受封永威郡侯,統領西北四十多萬大軍,論起輩分來還是曹軻的姑爺爺。
而如今的方州則是鄭國西北最前線,張攀雖然是五州宣慰使但實際上雲州定州已經沒了,永州播州沒了一半,完完整整的也就是方州了,整個西北二十萬披甲外加二十多萬的輔兵雜役有多一半都聚集在方州井口關一線,這裡如今又成為了鄭國西北最前沿,在時隔百餘年之後。
曹軻此時自請西北一方面是情之所至另一方面也是大鄭經過近十年苦戰終於把除了西北之外的獠牙狼眸重新打斷打腫,東北產馬地,西南產銀產銅地,東南稅賦產鐵地都重新變得安穩,終於有精力回顧一直苦苦支撐得西北亂局。
這十年對於鄭國來說傷筋動骨,連年大戰帶來得消耗絕對不止是積存得糧草消耗一空,各地錢糧緊張那麼簡單,這種長期得拉鋸對鄭國百姓得驕傲也是不小得打擊,最危急得時候鄭國二十一州丟了六個,甚至有遷都得聲音還不小。
為此曹舉很頭疼,曹舉頭疼曹軻就想整點良藥。
眼下得局勢曹軻就覺得剛剛好,就剩西北了,那鄭國所有得資源都將重點傾向西北,不管是兵員糧草器械還是政策,也就意味著在接下來曹舉認為恥辱還沒有洗刷完或者還沒駕崩得這個過程裡整個鄭國得人力物力財力大部分都在西北,而張攀雖然挽大廈於將傾,現在還封了侯爺,西北行營都總管還是五州宣慰使,掛印得安西大將軍,但駙馬爺哪裡有自家兒子來的放心,皇子就剩自己爹了,動是不可能動,但是皇孫還是有幾個得,不管是自己那些叔叔得兒子還是他得幾個親兄弟對著未來都想使把勁兒。
曹舉喜歡曹軻但是不代表曹軻得地位就非常穩固,要知道,自己親爹最寵得可不是自己啊。
這就有點坑了。
其餘得幾個皇孫有反應過來得也急忙跟在身後跪了下去,但是這種事情第一個人得印象永遠是最深得,再加上曹舉看曹軻本來就順眼。
“自請方州?有張攀在朕很放心,朕也相信他。”
曹舉得言外之意曹軻聽懂了,連忙說道:“皇爺爺,孫兒請以小卒從軍。”
這樣就有點玩大了,其他人不敢再出聲了。
曹舉內心很複雜,他很欣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以小卒從軍自然是要隱姓埋名的,畢竟沒人敢真的讓皇長孫當小卒子去,就算張攀有十八個腦袋三十六個膽子哪怕他敢造反都不敢讓一個自請抗擊外敵的皇長孫當小兵卒子去。
就算真的去了,其他計程車兵也肯定分外的護著,萬一出個閃失那責任誰也不敢當。
可是一個小兵和皇長孫比起來那就差的沒影兒了,相應的安全保障也就差的沒邊了。
曹舉也有點失望,其餘的皇孫除了喜歡舞刀弄棒的曹奉和曹貫之外都不吭聲了,甚至有人臉上還有掩飾不住一閃而過的喜色。
“柯兒,你可明白你在說什麼?”曹舉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感情不顯得那麼蒼老,但是張西陽還是聽出了不忍,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經歷過,很熟悉。
“回皇爺爺的話,孫兒想清楚了,孫兒身為皇孫更當為皇爺爺分憂,孫兒不想說什麼漂亮話,孫兒只想說孫兒也是大鄭子民,凡為大鄭子民者又怎能坐看敵寇掠我疆土,如今孫兒帶冠都五年之久卻不曾為我大鄭做過什麼,孫兒心中有愧,生在皇家更當奮勇為先,方不負太祖及列祖列宗之熱血,孫兒拜請皇爺爺恩准。”
曹軻的頭磕在地上,也磕在曹舉的心頭上,曹舉老了,但是有句話說“老而不死是為賊”,曹舉這四十多年的王者修為又怎能看不清楚。
“今日到此吧,來日再做定論,都退下吧,張西陽先留下。”
天色將近黃昏,雲烈如火,染紅了天際,夕陽無限好,美景自可期。
附近有宮女拿著燈籠把一個個宮燈點亮,散著微弱的光,為了支援前線,曹舉幾年前就下令宮內開銷大幅度縮減,能省就省,於是整個皇宮都在這種似明似暗裡。
曹舉一直望著湖面直到夜色完全籠罩,黃昏很短,張西陽也沒有覺得什麼,行軍打仗伏擊敵軍埋伏的時間比這長多了,張西陽就記得自己最長的紀錄目前是十五個時辰,一天多。
“張西陽,你上前來。”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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