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終於聽到了菩提祖師的課

王梓向旁邊看了一下，大家還是自己忙自己的，看來是墨凝眉私下裡和他說話。

王梓只有硬著頭皮在傳法大會結束後去了菩提祖師的面前跪下，旁邊已經沒有其他人。

菩提祖師端坐在蒲團上，眼睛半眯著看著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孺子可教也’？“

聽見菩提祖師問話，王梓只有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

菩提祖師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德經》有云：‘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你有前排之能，卻敢謙虛自持，已是不易了。“

王梓聽見這“不敢為天下先“，就明白菩提的意思了，終究還是低調做人更討他老人家喜歡。

王梓立即躬身回答：“是，弟子知道了。“

菩提祖師笑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問：“今日你聽我說佛經中的那對父子的故事，我看你面露異光，似有看法，你可說說看。“

什麼父子的故事？王梓想了一下，就想起來剛才菩提說的父親變牛，兒子殺牛的故事。

他想了一下再問答，畢竟他不太熟悉以前的語言系統。

“稟師父，弟子…愚鈍，不知其中…緣由，世間的人和牛，都有…無數，怎可因為有父親變了牛，就可以斷了…人畜輪迴，這簡直就是…因噎廢食。“

——上面這一段話可能是王梓第一次正式適應起這個世界的高階語言，“因噎廢食“恐怕也是他能想到的最貼切的一句話了。

菩提祖師聽完後微微一笑，繼續說話：“你能有此領悟，已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只不過佛家與道家不同，道家講究天理迴圈，無為而治，而佛家講究世道輪迴，話語機鋒，天地五行輪循自然是萬物之道，但世有偶合，又不能輕言去之，就比如你說的人畜輪迴，畢竟是天地萬物演化之道，但父為子化牛，也並非空穴來風。“

“這就如同你，有所悟，有所不悟，亦是佛家所說‘平常心’也。“

王梓聽了菩提說了一大通，最終還是回到了“平常心“上。

想想看，還真是佛系啊…

菩提祖師說完了，王梓卻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這時候牛皮道長主動來找他。

“你試試讓他教你高階道法看看。“

王梓一想，是啊，現在菩提就在自己面前，旁邊又沒有其他人，是該主動出擊了。

他一抬頭，發現菩提祖師正帶著一種看不透的笑，他心裡發虛，但還是繼續說話。

“師父，弟子入門已有…數日，已通了六穴，能全身流轉，望師父能傳我法術。“

隨後王梓向地上拜了三拜。

菩提祖師也並沒有阻止他，但是也沒有立即表態教他，而是似答又問地問他：“你的寶葫蘆用了嗎？“

經菩提祖師這麼一提醒，王梓這時候就想起來寶葫蘆的用處還沒從牛皮道長嘴裡套出來。

莫非修行高階道術還要和這葫蘆有關係？

王梓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菩提祖師，而菩提則笑而不答。

王梓決定在本次與菩提會晤之後一定要把牛皮道長的秘密揪出來，但目前他還是得繼續跟菩提祖師和稀泥一下。

“這寶葫蘆…的確還沒用，不過師父如果有…高深道法傳授，徒弟…感恩不盡。“

菩提回答：“高深道法，無一不以本身根基為先，你有多少道行，能移山填海，變化萬物，挪移星斗？“

王梓：…

“去吧，等你參悟道法之後，我自會找你。“

——這是菩提祖師今天對王梓說的最後一句話。

等到王梓出了菩提祖師的門，他一眼就看見了墨凝眉。

墨凝眉今天又回到了最初他們相見時候的裝束，一身白衣，黑髮黑眼黑眉毛，顯得莊重了很多，恐怕這就是她平日裡在正式場合的樣子。

王梓覺得墨凝眉這樣簡練直接，但是卻沒有平時的那種親近感。

“師父對你說了什麼？“墨凝眉走上來問。

王梓把和菩提的對話，除了最後的寶葫蘆那裡，都一五一十地對墨凝眉說了。

墨凝眉捂著嘴思考了一下，說：”看來師父並不討厭你，今天竟然還當眾說你’孺子可教’。”

“那也要多虧了師姐相助…”王梓畢竟還要拍一波馬屁。

“好了。“墨凝眉立即打斷他的恭維：“明天記得早起，修行要抓緊…”

「聽課記筆記，多思考，王梓就是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