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妄哥哥那邊陰氣森森的，元秋秋直覺不太好。
白妄揮了揮手中的摺扇，敷衍地答應了一聲，又問：“秋寶，元小面癱怎麼樣了？”
“爹爹還是沒有恢復記憶。”
“白滾滾呢？”
“他挺好的，姨姨說明天我就要和他一起去幼兒園報道了。”
白妄來了興趣：“秋寶我告訴你，教文學的是個老學究，如果你叫他龜爺爺，他一定會非常開心。”
“真的嗎？”
“包的。當然我們秋寶是個文靜的寶寶，你可以把這件事交給白滾滾去做。”
***
白妄放下小圓鏡，深吸一口氣，化作一隻巴掌大的小白狐，混在一批被放到籠子裡的靈寵裡，一起混進了鬼族。
籠子裡血腥的氣息讓他覺得十分不適，被弄髒的皮毛讓他心情十分糟糕，最重要的是籠子縫隙太大了，別的靈寵都在拼命向外擠，只有他努力向裡面靠防止自己掉出來。
籠子裡有一隻被拔掉了爪子又瞎了眼的小貓妖，一直蜷縮著，看著挺慘的，以前的白妄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但想到了秋寶，這個幼崽的家人應該也很擔心它吧。
白妄就悄悄拿出藥劑給它止了血，逃走的時候順便把它也帶了出去。
這隻小貓妖是純白色的，和白妄的毛色有點像，它嗅聞著白妄身上的氣息，聲音還挺清脆：“你是誰呀。”
白妄不想暴露，沒好氣地說：“我是鬼。”
“謝謝你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白妄隨便起了個名字打發它：“我叫九尾，懂嗎？”
小貓妖點點頭又有點懷疑：“你真的有九條尾巴嗎？”
“怎麼沒有！”
白妄說完又想，自己和一隻小貓妖廢什麼話，即使自己現在救了它，它能不能活過明天都純靠運氣。
他又仔細檢查了小貓妖的眼睛，發現只是外傷，以他的醫術是能治好的。
他罵罵咧咧地給小貓妖的眼睛塗了藥：“你可真得感謝我，這個藥很貴。”
小貓妖安靜地任由他扒拉來扒拉去，白妄也沒指望它回答，連化形都不會的靈寵，智商能有多高，還是他們家啾寶聰明。
白妄說完，化做人形，用摺扇遮掩住氣息，慢慢走在街上收集資訊。
他本就樣貌雌雄莫辨，為了隱藏身份，還換了一身女裝，特意壓低了聲音，乍一看真的像某個鬼族小姐。
那隻小貓妖卻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發出了脆弱的叫聲，差點被路過的鬼踩死。
他一個妖族在鬼族也處處危機，這隻小貓跟著自己幹什麼，比誰死得快嗎？
但白妄還是拎著它的後頸把它提了起來，按在自己懷裡：“別叫了。”
“你可千萬別死了，等回去了就給我打白工，直到還清我的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