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出去,但身子仍是軟得不行,連一根骨頭都支稜不起來,最後只能無力地癱坐回去。
“在我們這個位面,並不會把這種事情看得太重。”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只要給夠補償,等此間事了,大家還是按原議,一別兩寬的好。”
環著她的手臂霎時用力,將人攬得更緊了。
溫熱的呼吸自耳畔滑落,帶來了一層一層酥麻無比的感受。但更令南容難以接受的,卻是天黎的話。
“晚了。”他嘆著氣道:“靈體雙修具有獨佔性。在我隕落之前,你怕是都不能更換他人了。”
南容訝然地睜圓了眼:“原來昨天晚上我們那樣.就是靈體雙修?書上說,那只是靈魂體之間的碰撞,感覺極為奇妙,可沒說事後我會變成這副鬼樣子啊?”
當然了,書中也說過,靈體雙修帶來的感受,遠比常規的敦倫之事要強烈得多,這一點倒是所言非虛。
“那是因為我們靈魂體的強度,相差得太大了。”天黎十分耐心地解釋,聲音也是南容從未聽過的溫和柔軟:“但僅第一次相互印記之時才會如此,只要多加補養就可以恢復,至於以後並不會如此嚴重。”
“以後?沒有以後了。”南容冷笑:“而且現在你總該告訴我,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令你擅自改變了約定?還有那兩道紅紫色的光帶,又是什麼東西?”
“這件事,你本就有權知曉。”天黎說道:“一方宇宙初生之時,都會得到天地惠澤。此方宇宙在創生之際,便得到了一縷天機紫氣,以及一縷氣運紅光。”
“我因為機緣巧合,幼時便得到了那一縷天機紫氣,也憑著二氣之間的天然交感,尋到了氣運紅光的所在。”
“它一直藏在玉液湖中,早先還懵懵懂懂,後來就漸漸生了靈智,化為一尾金色鯉魚,時不時地出水與我玩耍嬉鬧。”
南容聽到這裡,已經想起了金紅色光帶的來源了。
就是她塑體那日碰到的光帶,沒想到來頭竟然這麼大。
“但在那之後,出現了一點意外.再次回到太液池時,已經是很多年之後了,金鯉早已不知所蹤,湖中僅剩下了氣運紅光的一道殘影。”
“偏偏那時我已得知,這道氣運紅光於此方宇宙極為重要,若能與天機紫氣融為一體,或可”
天黎說到這裡就頓住了,良久沒有繼續。
若南容此刻回頭,便能見到他的眸中,盛滿了濃重的,化不開的悲哀。
但南容沒有回頭。她正在思考天黎之前的話,只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你覺得,我就是當年逃逸到小位面的那條金鯉?”
“本來我也沒往這上面想。”天黎說道:“但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在試煉考核中,“恰好”挪動到他的面前,又在複試之中“隨意”地撞見了他,更是僅用了數月時間,就掌握了普通學員永遠都無法領悟的《宇宙本源論》。
他由此生出了一絲期待,特意讓周歧將她送至玉液湖塑體,果然就引出了那道殘影,與她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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