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灼熱的岩漿噴湧而出,木系法術召喚出的藤蔓在高溫中迅速焦黑枯萎。“這裡怎麼會有地火?!”凌逸塵不可置信。
杜星宇也傻眼了:“這裡是西南啊,都沒有火山,哪裡來的地火?再說,咱們也沒下到這麼深吧?”
若是地火這麼容易便能調動上來,這周圍得熱成什麼樣了?“不是地火,”林凡搖頭,“是血。他給血附加了狀態。”
熬狠也終於趁老者被凌逸塵他們牽制了雙倍,斬斷了纏人的鎖鏈。
被腐蝕出好幾個豁口的腰刀劃出半月形妖芒,再次劈向老者。卻被老者袖中飛出的青銅幡輕鬆擋下,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他不是金丹修士!”熬狠終於不再嬉皮笑臉,快速朝林凡他們飛來,“他是元嬰修士!”
“小子好眼力!”老者扯著嘴角,雙手又抬了起來。
林凡見狀,立即朝熬狠身後甩出一枚符篆。
老者對他們頻出的手段心有忌憚,動作頓了一下。
下一瞬間符篆在空中炸開,釋放出刺眼的強光。
雲岫召的傘面弱化了強光,林凡三人並未受影響,熬狠也揉著眼睛跟他們成功會合。
卻見老者周身黑霧凝聚成眼,在強光中依然鎖定眾人方位。
不知道他的眼睛有沒有受影響,但地上的血翻騰成河,轟鳴著向他們傾覆壓下。
“元嬰?!狗屁滄海派還藏著一個元嬰?!”
杜星宇恨不得咬死滄海派和那些人。之前總覺得太虛宮假模假樣不當人,現在跟滄海派一比,太虛宮都能算得上品行高潔。
一個有元嬰的宗門,怎麼可能落魄成這個樣子?他明知不敵,但手裡的雲岫召旋出青色龍捲,飛身而上,跟血色長河碰撞,將寬大的河面頂成一片片支離破碎的網幕。
風捲著破碎的血水遠離,儘量給下方三人撐開一片空地。
凌逸塵的木靈根沒有優勢,完全憑藉斷霄劍的雷電之力切斷血流,朝老者欺近。
他雖是劍修,但剛入金丹不久,本身又是木系,攻擊力並不算強。哪怕有斷霄劍在手,也久久不能突破。
“你不行!劍給我!”熬狠從凌逸塵身後掠過,朝他伸手。
凌逸塵咬了咬牙,給斷霄劍柄纏上一層厚厚的木藤,扔了出去。
熬狠的手即將觸到劍柄的時候,空中的血網突然躥至在熬狠面前,連成密不透風的瀑布。
熬狠拿腰刀去斬。堅硬比無比的刀刃卻在觸及血液的時候,發出“滋滋”被熔鍊的聲音。
“我的劍!”凌逸塵也在被格擋之列,眼睜睜看著斷霄劍被血一般的觸手卷蓋,瞠目欲裂地甩出藤蔓試圖搶奪。
兩股凝實的劍氣帶著勢不可擋的勁風驀然將彎彎繞繞的血網斬成幾段。強勁的氣勢讓破開的血段在一段時間內全部滯空不動,無法接續。
“凌師兄去給杜師兄護法!”林凡的聲音從凌逸塵耳邊掠過,“這裡交給我們!”
凌逸塵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黑影從血網編織成的窟窿裡躥了出去。
另一邊,熬狠一把握住了斷霄劍,雷光瞬間大作。他一劍劈開重重血河,瞬間消失在血色之後。
不是……
凌逸塵有點兒懵。
他好像才是金丹吧……
“凌師兄啊!凌師兄救命啊!”
抬頭一看,杜星宇一手撐傘,在半空中被數不清的血網圍攻得不停扭來扭去,衝他嗷嗷直叫。
情況容不得凌逸塵多想,藤蔓託著他快步飛衝上去。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