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三人倒吸一口涼氣:“剖腹產女?”
林風則是相對平靜,剖腹產,在他所在的世界,並不稀奇。
這個阿敏,還真是祝童。
“族長,族長她把剛出生的阿敏大人血淋淋地捧起來,唱著我們狼祝一族最古老的咒語。”老者聲音嘶啞,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然後,阿敏大人哭了,然後,狼來了!”
“狼像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湧來,它們撕碎了所有的西戎兵,一個都沒跑掉!”
“阿敏大人的母親,笑著倒了下去,而阿敏大人就躺在血泊裡哭,那些狼圍著她,舔她身上的血。”
“阿敏這孩子,到現在,也只有三四歲孩童的靈智。”
老者說完,峽谷中只剩下風吹過巖壁的嗚咽,抽泣聲,和狼群低沉的呼吸聲。
林風看著岩石上那個抱著膝蓋,眼神懵懂清澈,卻又帶著非人野性的少女阿敏,竟然生出一絲同情。
這個能號令群狼的少女,她的身世,竟如此慘烈。
“嗚……”
坐在岩石上的阿敏,似乎聽懂一部分老者的話,她抬起頭,望向深邃的夜空,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就像是幼狼在呼喚自己的母親。
“嗷嗚……”
這聲嗚咽在寂靜的峽谷中迴盪,狼群似乎也感應到了阿敏的哀傷,發出陣陣哀鳴。
……
林風四人,在峽谷中留了下來。
張猛三人受傷不輕,需要療養。
療養期間,林風將《銅皮鐵骨》的修煉的之法,送給了三人。
這幾天裡,阿敏經常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林風身邊,小巧的鼻子湊近他,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專注地嗅著,尤其是耳根和脖頸。
溫熱的呼吸拂過面板,每次都會讓林風感覺到一種異樣的酥麻,和難以言喻的緊張。
漸漸地,所有人都發現,阿敏似乎對林風有種特別的親近感。
張猛三人養傷修煉,林風沒事幹,每天會用簡單的語言和阿敏交流,還會用石子在地上畫簡單的圖案,教阿敏說話和認識一些東西。
“林公子,你說阿敏姑娘她到底在你身上聞什麼?”李虎趁著阿敏不在旁邊,小聲問林風,眼神裡充滿八卦。
林風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想知道,總不會是我幾天沒洗澡的味道特別誘人吧?”
王豹哈哈笑道:“林公子,你家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主,不過嘛……這山溝溝裡,你做點什麼,也沒人知道,我們也不會說,是吧?”
張猛也笑道:“對!不過還好阿敏不是我們的敵人,不然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對手,更不用說她還能驅使狼群。”
李虎道:“這些祝童也真是厲害,一生下來就有煉體境巔峰,化氣期的實力,我說林公子,你真就不考慮一下嗎?放心,我們不會告訴國師的。”
林風沒好氣道:“虧你們還知道我夫人厲害!說正事,我問過阿敏,她說西戎軍最近在附近幾個山頭活動頻繁,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找東西?找什麼東西?”張猛三人聞言都是一愣。
林風搖搖頭,苦笑道:“她也不知道,不過按照她所畫,應該是在找一個圓石頭。”
李虎嘿嘿一笑:“找石頭,這些戎人,不會是打算用石頭砸死我們大周軍吧?”
林風也笑道:“用石頭砸死我大周軍,這不可能,我想那個石頭一定是什麼靈石之類,我看,要不讓阿敏帶我們去,最好能抓個舌頭什麼的。”
張猛捏得咔咔作響:“哼!我們自從進了西嶺大山,就一直被欺負,這次,也好好讓我們欺負一下別人!”
李虎道:“就是,我這窩囊氣早就受夠了!我這就去找阿敏,讓她帶我們去找那些戎人。”
……
阿敏和狼群,帶著林風他們,在密林中穿行。
狼對氣味十分敏感,一路上,他們發現了不止一處西戎軍紮營留下的痕跡。
夜裡,林風等人終於發現了一支小股的西戎軍隊,人數約莫十人,裝備精良,警惕地在林間穿行。
“動手,儘量抓兩個活口。”
林風話音剛落,阿敏已經帶著狼群出手。
幾個戎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狼撲倒,咬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