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燃小心推開鐵門,外面的光線刺得四人眯起了眼睛。
他們已經爬了幾百級臺階,腿部肌肉痠痛不已。
“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維修通道的出口,”蕭燃輕聲說道,“但我們還在建築物內部。”
鐵門外是一條空曠的走廊,天花板上的燈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兩側一扇扇關閉的房門。走廊盡頭有一個熒光綠色的出口標誌。
“我們應該往那個方向走,”陸昭指著出口標誌說,“根據地圖顯示,那裡應該通向地面層。”
四人剛要行動,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有人來了,”林澈警覺地說,“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蘇晚晴迅速環顧四周,發現頭頂上方有一個通風口。
“我們可以從那裡走,”她指著通風口說,“我能感應到它通向很遠的地方。”
蕭燃二話不說,跳起來卸下通風口的金屬蓋板。
陸昭從揹包中拿出一個行動式工具,組裝成一個簡易的腳踏,幫助大家爬上去。
“快,聲音越來越近了,”林澈催促道,先一步爬進通風管道,隨後伸手拉起蘇晚晴。
陸昭和蕭燃緊隨其後。蕭燃是最後一個進入的,他小心地將通風口的蓋板放回原位,四人在狹窄的管道中趴著,屏住呼吸。
不一會兒,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和交談聲。
“你確定訊號是從這個區域傳來的?”一個低沉的男聲問道。
“沒錯,系統顯示有人進入了b區備用控制室,”另一個聲音回答,“所有資料都被訪問過。”
“該死,他們拿到資料了嗎?”
“不確定,但備用系統已經啟動了自動銷燬程式。”
腳步聲逐漸遠去,四人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知道我們拿了資料,”陸昭低聲說,“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林澈在前面帶路,通風管道彎彎曲曲,有時會分叉,每到岔路口,蘇晚晴就會憑直覺選擇方向。
“左邊,”蘇晚晴指著左邊的管道說,“那邊感覺更安全。”
他們沿著左邊的管道爬行,這條管道比之前的要窄,四人必須完全趴著前進,膝蓋和手肘不斷擦過粗糙的金屬表面。
爬行了大約二十分鐘後,蘇晚晴開始感到疲憊。
她的手臂痠痛,膝蓋也因為長時間的摩擦而隱隱作痛。
就在這時,她前方的通風管道突然發出一聲不祥的金屬疲勞聲。
“小心,”林澈警告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一聲巨響,蘇晚晴腳下的金屬板斷裂開來,她驚叫一聲,直接掉了下去。
“晚晴!”林澈大喊,立即向斷裂處爬去。
蘇晚晴從大約兩米高的地方摔下,落在一個鋪著瓷磚的地面上。
她的膝蓋著地,一陣銳痛傳來,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蘇晚晴,你沒事吧?”林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的臉出現在斷裂的通風管道口。
“我沒事,只是擦傷了膝蓋,”蘇晚晴回答道,環顧四周,“這裡.是某種實驗室。”
林澈二話不說,從通風管道跳了下來,陸昭和蕭燃緊隨其後。
四人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中,房間不大,但佈置得非常緊湊。
牆上貼滿了各種圖表和照片,一張實驗臺上放著膝上型電腦和各種儀器,幾個玻璃櫃裡擺放著試管和培養皿。
“這是什麼地方?”蘇晚晴問道,試圖站起來,卻因膝蓋的疼痛踉蹌了一下。
林澈立即扶住她,“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
他蹲下身,小心地捲起蘇晚晴的褲腿,露出擦傷的膝蓋。
傷口不深,但已經開始出血。
“還好只是皮外傷,”林澈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輕輕地包紮在蘇晚晴的膝蓋上,“這樣應該能止血。”
“謝謝,”蘇晚晴感激地說。
與此同時,陸昭已經走到實驗臺前,打量著那臺膝上型電腦。
“這臺電腦看起來很新,”他說,“可能還在使用中。”
蕭燃則警惕地檢查了房間的門鎖,“門從外面鎖住了,不過看起來這個實驗室已經有段時間沒人來了,灰塵積了一層。”
陸昭開啟了膝上型電腦,螢幕亮起,顯示需要密碼登入。
“讓我試試,”陸昭說,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這種型號的安全系統我很熟悉。”
林澈扶著蘇晚晴站起來,兩人開始檢視牆上貼著的資料。
那些是一些實驗資料圖表和顯微照片,還有一些手寫的筆記。
“這些是病毒研究資料,”蘇晚晴驚訝地說,指著一張圖表,“這裡記錄的是病毒在不同溫度下的活性變化。”
林澈仔細檢視另一張照片,那是一個人體細胞被某種物質侵染後的顯微照片,細胞邊緣呈現出不正常的藍色熒光。
“這些照片的拍攝日期是在病毒爆發前三個月,”林澈指出,“證明他們早就在研究這種病毒了。”
蕭燃走到一個檔案櫃前,開始翻找裡面的檔案,“這裡有一些紙質檔案,可能會有用。”
“進來了!”陸昭突然興奮地喊道,“我破解了密碼,進入系統了。”
其他三人立即圍了過來,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檔案目錄。
“這些是什麼?”蘇晚晴問道。
“實驗日誌,”陸昭快速瀏覽著檔名,“從四年前一直記錄到病毒爆發前幾天。”
他點開最近的一個檔案,螢幕上顯示出一段文字:“實驗體7號對修改後的t-27病毒株表現出預期中的免疫反應,生命體徵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