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鬼手記

第18章 鬼話

白小東吃過外賣後就回去了,臨走時還在紙上畫了黃芽丹的樣子給陸少衡看,一再叮囑:“黃芽丹能活死人肉白骨,還有人說吃了就能長生不老,跟唐僧肉差不多,你好好考慮考慮。”

送走白小東,陸少衡把門關好,站在門口靜靜聽了一會,直到白小東的腳步聲消失,才慢慢回到書桌旁,翻開一個本子,那上面有他曾經的勾勾畫畫,記錄著初次遇到妖鬼時的情況。

重看那張紙,上面列出了七個關鍵詞,其中“秀秀”、“妖鬼”、“巴適廟”三個詞之間連成了一個三角形。從妖鬼上面又單獨分出兩條線,一條連線到“夢遊”上,一條連線到“青斑”上。陸少衡用筆將“夢遊”和“青斑”劃掉,自從斬掉鬼手,這兩個問題就已經沒有了,但是“秀秀”、“妖鬼”、“巴適廟”這三個詞構成的三角形卻沒有動,這三個關鍵詞一個都沒有劃掉,另外的“雷擊”和“幻境”兩個關鍵詞也保留著。

斬掉鬼手之後,從鬼手殘留下的記憶中得知,秀秀的神魂的確被妖鬼斥風所拘禁,如果是以往未發生這些事情之前,陸少衡即使知道秀秀神魂的下落,也做不了什麼,陰陽永隔,根本無能為力。當他劍斬鬼手時,也曾豪情萬丈,恨不得立刻就去把秀秀救出來,然而一隻妖鬼斥風就不是他能解決得了的,如果還有更厲害的魔王呢?所以在沒有準備充分之前,貿然去尋找秀秀,只會讓自己也置身險地,甚至斷送了最後一絲救出秀秀的希望。

因此,陸少衡只把這件事埋在心裡,他本想著解決妖鬼斥風之後,可以透過妖鬼的記憶,仔細瞭解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行拯救之事。然而公路上的一場大戰,讓他暫熄了這個念頭。

妖鬼斥風在光天化日之下,陽氣旺盛之地,居然還能如此猖狂,設計襲擊自己,它的目的不禁讓陸少衡開始懷疑。另外,最後一枚道符化成的巨劍並沒有斬到斥風,陸少衡心裡是清楚的。因為他吸收了鬼手陰氣的緣故,對斥風有一絲極其細微的感應。當張國清說斥風已死時,陸少衡還半信半疑,直到看見白小東,那絲感應立即顯現,陸少衡心中已然斷定,妖鬼斥風沒有死,它不但沒死,還變成了白小東的模樣。

這就是陸少衡想不通的第二個謎團,妖鬼斥風想要害自己,到底是什麼目的?似乎並不是吸食陽氣那麼簡單。巴適廟到底在哪裡?為什麼妖鬼要讓自己去尋找巴適廟?另外,斥風變成了白小東,也不知道白小東是死是活,今天白小東講了一個黃芽丹的故事,最終目的不過就是希望用不老神丹來打動自己,說服自己前往它指定的地點,這應該才是妖鬼斥風真正的目的。

陸少衡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書軸花紋,心中暗想:“以張國清的能力,應該知道最後那一枚道符是否擊殺了斥風,不太會出現誤判的情況出現,他是否知道斥風變成了白小東呢?他說在書軸裡留給我一些關於修煉修行的經驗可做參照,我到底應不應該參照修習呢?”他一邊思考,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個藥丸大小的丹丸,正是在戰斥風的時候,張國清施展手段煉化了斥風的一手一腳,將其濃縮成丹丸留下,還叮囑陸少衡服下,說可補精氣。

陸少衡想了想,先不論張國清說的是真是假,這兩個丹丸丟棄的確可惜,直接服用的話,屬實有點不放心。目前這個情況,仍以尋找巴適廟為主,然後慢慢熟悉瞭解劍與葫蘆的用法,書軸能不碰暫時還是先不要碰,至於這兩個丹丸……陸少衡將握在手中,心念一動,使用了繼承自斥風的超能力——收器物,直接收入了隨身空間之中。

他拿起筆,在本子上重新翻開一頁,寫下了第一個關鍵詞——張國清。從這個關鍵詞上分出兩條線,一條用黑筆畫線,另一條用紅筆畫線。在黑線的一側,他用筆慢慢勾畫著一個又一個的關鍵詞:自修、沒有傳承、殘魂、書軸、控制、丹丸、沉睡……而在紅線的一側,陸少衡拿起紅筆猶豫了片刻,寫下了第一個關鍵詞:鬼;接著是第二個關鍵詞:控制。寫完這兩個關鍵詞,又在下面寫了三個問號。合上書本放回書桌一角,想了想,將這個本子也收入到隨身空間之中。

在房子的另一個房間中,妖鬼斥風受到白小東身體的排斥,實在無法維持下去,只好暫時隱藏起來。因為鬼附體和奪舍是有區別的。

奪舍最基本的一條就是必須要有陰神,陰神雖然還沒有達到陽神顯化實體,身外化身的地步,也已經能夠初步凝聚三魂七魄了。一個人的神主總共有三魂七魄,三魂居於神府之中,各主其事。沒有經過修煉的人,三魂七魄不成其形,七魄受三魂管轄,散佈於肉身之內各竅,掌管七情六慾。所以一個人的情志受到刺激,是容易失魄的,失去了魄,就如行屍走肉。而修煉成陰神,三魂與七魄雖然仍未煅成一塊,但已經可以約束在一團神光之中了。所以如果奪舍,最基本要達到陰神的地步,這樣才能完全接管對方身體,不出差錯。

而鬼附體本質上只是暫時代替了對方的三魂,因為鬼沒有七魄,所以還需要調動對方的七魄為自己所用,才能支配軀體,短時間還可以,時間一長,畢竟七魄不是自己的,身體會出現排斥,因此鬼附體只能一時,不能長久。

妖鬼斥風佔據了白小東的身體,也只能佔據一時,用來避災,或者偶爾用這具身體興風作浪。就如同強盜進了一間房子,雖然強取豪奪,但房子終歸不是他的。

所以斥風隱匿起來後,白小東的神魂又重新支配了身體,漸漸甦醒過來。

“咦?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發生交通事故了嗎?”他看著自己的房間,以為上午出去是做了一個夢,然而那個登山包還放在門旁,證明絕對不是幻覺。

他推開門走出去,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周秩的房門是關著的,側耳聽了聽沒什麼動靜。穿過空廳往陸少衡的房間看了一眼,門是虛掩著的。

白小東走過去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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