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隱湖小築
那壯漢雖是力大無比,但卻從未見過這等詭異的道術,只能使勁的揮動手中鋼叉向著羽落化身的血水砸去,水本無形,這一砸固然是能開山裂石,但砸在水上卻是讓他感覺到了有些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羽落也是一聲悶哼,暗自苦笑道:
“這莽大漢,倒真有幾分蠻力。”當下也不停留,血水化作無數血滴沿著那壯漢身上的傷口向他身體中去,那壯漢先是冷笑一聲,這攻擊方式雖然詭異,但對於他來說可是不痛不癢,一點作用也沒有,戰場之上此刻只剩下了陸靈犀。
那壯漢似乎極為興奮連續的叫喊了幾聲,隨後那些野獸的攻勢更加兇猛了起來,那壯漢想要上前去趕快解決了陸靈犀,卻不料身體竟絲毫不能動彈,大驚之下使勁的試了幾次竟依舊如此。
那壯漢這低頭看去只見腿上血管全部突起,足有半寸粗細,逐漸的由**向胸口蔓延。那壯漢見到這種詭異景象,就算反應再遲鈍,也還是恐懼了起來。顫抖長著大嘴,想要痛苦的喊叫出來,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
恐懼,驚駭,還有的就是本能對生存的渴望。
可這一切隨著血管逐漸的向上擴張,也只能留在他的心中永遠也說不出來了。砰的一聲血管之中的血液忽的狂湧而出。
隨著羽落一聲長嘯變化做漫天血雨,詭異萬分。而那血雨落下之時便又被那鐮刀貪婪的吸收進了刀身之中,刀身上的紅色鐵鏽的顏色越發濃重了起來。
而失去了控制的野獸群感受到了鮮血的威壓,也顧不得相互爭鬥,風也似的跑進了樹林之中。陸靈犀知應是羽落已經殺死了那控獸之人,方才長出了口氣。
看著滿身鮮血的羽落,一時之間陸靈犀竟彷彿失神了一般,久久不語。羽落那紅綠相間的道袍之上點點鮮血如梅花一般緩緩流下顯得淒厲無比。隨後便笑了笑道:
“抱歉,陸師姐,嚇著你了,實在是我勝他不過,方才行此險招。”陸靈犀面無表情的道:
“你為何以身犯險,若是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十分不甘心?”羽落苦笑一聲道:
“我若不這樣,怕是你我二人也就活不過今夜,我不甘心是真,但卻也不能看著你身處險境。”陸靈犀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如伸出如白玉般的雙手,將鬢角散亂的頭髮重新梳理了一遍才輕聲道:
“真是個傻子。”說罷,也不在理羽落自行恢復起真元來,而一旁的阿醜則是纏著羽落讓他烤肉,羽落拗不過它只好又攏起一堆火來,開始烤了起來,所幸調料未失。
這烤肉雖然做的粗糙,但卻別有一番風味。就連陸靈犀也是忍不住多吃了一些,而有阿醜這個超級大飯桶在也不怕浪費,吃到最後它肯定能將骨頭都吃的一點不剩。
長夜已過,樹林之中除了斑駁的血跡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昨日的打鬥是否存在。而陸靈犀依舊是我行我素,不與羽落說話。
弄的羽落有些尷尬,自己昨日怎麼說也是幫了她一次,哪有這樣的人,第二天依舊像是不認識一般。
但抱怨也僅僅只能放在心裡罷了,對於陸靈犀,羽落真是沒什麼太好的辦法。一路無話行了兩日,倒是羽落將那壯漢屍身煉化成了殭屍,算是個意外之喜。
本身就是高大魁梧的壯漢此時經過修羅道秘法煉製之後面板更是堅硬無比。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端的是厲害非常。羽落每每想到此處都十分自得心中暗道:
“那壯漢精氣磅礴雄渾,我吸收了之後肉身之強提升了足有一成,當真是效果非凡。”而經過了那夜之後羽落也逐漸的適應了化身血水這種方式,此時若是尋常猛獸,只要被羽落透體而過,全身精氣無不喪失。
但也只是對比羽落實力弱不少的猛獸而言是這樣。若是遇上了棘手的對手還得先用鐮刀傷及身體,才好進入。而若是修道之人則可運真元於體內強行將羽落逼迫出去,那時就看雙方誰的法力更強一些了。
若是羽落強些,那自然一身精氣都歸羽落,若是那人強些,瞬間便可將羽落逼迫出去,也無甚大礙。不過這方法詭異莫測,若是常人還真興許中招。
陸靈犀也對這詭異的法術讚歎無比,雖是詭異但卻十分實用。而被羽落吸收的精氣除了強壯肉體之外,竟能提高煉化殺氣的速度。
幾日之後竟然摸到了化神的門檻,對這修煉速度就連陸靈犀也是瞠目結舌,但修煉太快有違循序漸進之言,故而羽落心中還是擔憂根基不穩,又過了半月之後,發覺真元滾滾澎湃,並無不適之感方才放下心來,肆意的吞噬起來。
而此時陸靈犀與羽落二人方才感覺到了這幽冥山中的詭異之處,無論白天夜晚,無論何時何地,無數山精野怪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面前,弄的二人不得不無時無刻緊繃著神經,十分辛苦。
託這些怪物的福,羽落也終於見識到了陸靈犀道術的高深。通常是厲害的羽落都發蒙的對手,往往陸靈犀雙手一揮,幾道黑光閃過之後,就結束了戰鬥。哪裡像羽落那般費勁。
這樹林之中黑壓壓的一片,即使是白天也朦朧的很,四周十分寂靜,羽落最是忍受不了這種環境連忙想要退出樹林,而說出這句話之後的結果就是被陸靈犀一腳又踢了回來。如此勉強又過了兩日羽落實在無聊,心中暗道:
“這樹林之中連點聲音都沒有。也就只有陸師姐這樣的性子才能在這種地方修煉下去吧。”當下更是佩服陸靈犀的耐心。
“陸師姐,你看這幾日樹林之中為何如此平靜,往日裡雖鬼怪較少,但那野獸卻十分之多。何以一下子全都消失了。”陸靈犀也是眉頭緊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這我卻是不知,不過想來也是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小心行事,憑我二人道行,應該無事。”羽落想了想也確實是如此,除了剛開始還未習慣這樹林之中的詭異之事外,倒還真未遇見過其他兇險,最多算是棘手一點,但只要認真下來,都是平安無事。
又沿著這條小路走了大概有兩三個時辰,視野忽然開闊了起來,原本茂密的樹林竟然逐漸的稀少了起來。視野也明顯的明朗了起來,雖然樹林之外也是灰濛濛的一片,但也遠比在那幾乎漆黑一片的樹林之中感覺要好的多。羽落輕聲問道:
“陸師姐,這算是走出來了嗎?”陸靈犀也是疑惑了半晌,方才搖了搖頭道:
“還沒有,我曾聽師尊說過,憑我倆道行沒有兩三個月是決計走不出來的。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勉強二十來天,正應該是在這幽冥山的中央才對。我看不過是這山中偶爾空出的一片空地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向前復行不久,忽見一草屋,草屋之中隱隱有絲竹之聲不停傳來,羽落與陸靈犀二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在此荒涼之地,竟有如此清幽之所,心中皆是一驚。
再聞那曲子竟然彷彿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間,餘音嫋嫋,不絕如縷。顯然是那彈奏之人於琴之一道上造詣甚高。一曲畢,二人方才緩過神來不由得嘆息道:
“能聞得此曲,真是不枉此生。”那草屋之中忽然琴聲一頓,隨後傳來一聲音,那聲音也如曲子一般無二,動聽之極。
“二位既遠道來此,想來也是緣分,不如來我這隱湖小築坐上一坐,聽琴曲,品香茗如何。”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女子既如此熱情,就算是陸靈犀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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