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六道往事

羽落聞言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提不起興致，天音上人也不便在這事上跟他再去囉嗦，點了點頭道：

“如此也好，我便跟你說說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天地初開之時，三界共存於世，仙人可臨凡塵，凡人亦可下九幽，與那上界不同，整個下界乃是三界的基礎，一方面凡間修士修行可以飛昇上界，但大部分的凡人依舊是庸庸碌碌，最終陷入無盡的輪迴當中。“

天音上人此刻像是陷入了回憶當中，眼神之中有著些許的懷念之色。

“凡人敬畏鬼神，鬼神庇護凡人，一切秩序都是井然有序，互不侵犯，但自百萬年前，凡人數量突然銳減，眾仙人迷惑不已，想要一探究竟，因此當年萬仙降臨地府之中，查探問題出現的原因，但是找來找去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只有將目光投向了輪迴的終點，六道輪迴處。“

羽落聞言雙眼緊眯了幾下，他對六道輪迴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剛入修羅道時，眾人還說他的眼中有六道輪迴之意。

天音上人見羽落聽得認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道：

“自鴻蒙開闢以來，六道輪迴乃是眾生轉世的最關鍵之處，地位非同一般，眾仙人根本沒懷疑輪迴會出現問題，結果眾人聯手破開輪迴之後，竟出現了鋪天蓋地的濁氣，當場仙人直接隕落了一片，就連九天上仙都是死了一個，惹的眾仙慌亂不已，連忙封印了輪迴。”

羽落聞言似乎有些麻木了，仙人是何等境界，就連連雲子不過才是縱橫之境，勉強能搭上仙人的邊，沒想到一個六道輪迴竟然能讓仙人受損慘重，只是羽落心中還是有些費解，只能看了看天音上人，疑惑的道：

“祖師，我聽說靈氣，劍氣，怨氣，殺氣，那濁氣是何物？竟有如此威能？”

天音上人點了點頭道：“天地初開之時，清輕者騰為天，濁重者化為地，濁氣乃是天下至純的汙穢之氣，修道者若是與之接觸，滿身的道行將化為烏有，但對於凡人來說，濁氣沒有絲毫的作用，因為凡人根本沒有道行，能化的了什麼？”

天音上人說道此處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道：“那些仙人也是事先不知，若是知道有大量的濁氣在輪迴中，借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進入輪迴之中，道行一失，輪迴瞬間就將他們的本體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羽落驚訝的嘴半天沒能合攏，隨後才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對那些被輪迴吞噬的仙人也有著一些同情。

天音上人見羽落似乎動了惻隱之心，不由得好奇道：“你這小子倒是有趣，你與那些仙人素不相識，可憐他們做什麼？我修羅道可沒有其他門派那麼悲天憫人。”

羽落苦著臉道：“唉，這些人死的願望，要是死前把這些道行真元都給我該多好。”

天音上人聞言則是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原來你是覬覦人家的道行真元，還真是個滑頭，這道行的領悟與真元的積累乃是用功一分便多一分的，哪能有你這麼取巧的。”

天音上人瞪了羽落一眼，顯然是對羽落的懈怠很是不滿，接著說道：“你別打岔，我接著說，有問題等我說完再問。”

羽落尷尬一笑，見天音上人跟自己其他的師門長輩似乎有些不同，也不敢再亂開玩笑，乖乖的坐在一旁聽著天音上人繼續說。

“仙人迴歸上界之後將此事稟告給了四教教主，經四教最終推敲發現濁氣滲透在凡人的魂魄之中，不復上古之時純潔，隨著凡人不斷輪迴，六道輪迴之中的濁氣也就越來越多，終有一天濁氣滿溢爆發之時，輪迴將崩塌，仙人不存，佛陀不顯，世間將進入末法時代。因此上界眾人聯手耗費大法力將天地隔絕，企圖偏安一隅成為樂土，但在我看來，此舉無異於掩耳盜鈴之舉，若真有那麼一天，豈是隔絕天地就能解決的了的？因此我留下一縷陰神，期待有緣人出現，為這世間留下一絲生機，只不過此舉乃是逆天行事，萬不能被上界知曉，不然我麻煩不小。而你就是我所等待的有緣人。“

羽落聞言似乎有些納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詫異的道：“祖師說我是有緣人，這話是何意？”

天音上人直直的盯著羽落，眼神之中的幽光若隱若現輕笑道：“因為你的眼中也有著一個六道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