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氣喘吁吁,臉上也帶著淚痕。
陸青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張三?他怎麼了?”
張玲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王輝和蔣亮他們乾的!”
“他們找不到你,就……就把氣都撒在了我哥身上!”
張玲的心中此刻是又悔又怕。
她想起上次在膳食堂,陸青輕描淡寫地就將王輝和蔣亮震飛,當時她還覺得陸青只是個會裝腔作勢的莽夫。
可後來王輝和蔣亮不知為何大打出手,鬧得人盡皆知,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這等手段,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
那個看似狂妄的陸青,可能真的有些手段。
如今哥哥因他受難,能救哥哥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這也是為什麼張玲會第一時間找上陸青的原因。
陸青聽完,點了點頭,輕聲道:
“帶路。”
張玲愣了一下,連忙抹掉眼淚,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來到了雜役弟子居住的小院。
剛一進門,一股濃重的藥味便撲面而來。
房間內,張三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個豬頭,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他見陸青進來,掙扎著想要起身。
“陸哥……你……你怎麼來了?”
陸青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他。
“別動。”
他伸手輕輕掀開張三的衣物,只見其胸口處有著一大片駭人的淤青,幾根肋骨明顯已經錯位斷裂。
陸青的眼神,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陸哥,我……我沒事,一點小傷,養養就好了。”
張三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虛弱地說道。
“你千萬別去找王輝他們……他們背後是陳執事,咱們……咱們惹不起的。”
他抓著陸青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他怕陸青為了給自己出頭,而徹底得罪了陳執事,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說不知道上次王輝他們怎麼回事,但互毆這種事不可能再出現一次了。
萬一陸青去找王輝他們,下場恐怕不會比自己好多少。
陸青雙眼微眯,沉聲道:
“放心。”
“區區一個陳執事,我從始至終,就沒放在眼裡過。”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會負責到底。”
“你好好養傷,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陸青並不想暴露實力,但這件事是王輝他們遷怒張三。
如果陸青不管的話,他自己內心都過不去。
況且,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張三並沒有怪罪自己,相反還勸阻自己去找王輝二人。
說到底,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情分,頂多就是平時他來焚屍房聊聊天罷了。
張三這人,很不錯,能處。
安撫好張三兄妹,陸青轉身走出房門。
……
雜役堂,通往執事院的小路上。
王輝和蔣亮二人正滿臉諂媚,如同兩條哈巴狗般的地跟在一名少女身側。
“宋師姐,您放心,咱們雜役堂就沒有我們兄弟倆不熟的地兒。”
王輝挺著胸膛,一臉的自豪。
蔣亮也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別說找個人了,您就是要找只耗子,我們都能給您翻出來!”
宋知夏揹著手,小巧的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顯得有些不耐煩。
“行了,少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