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一般的寂靜,在持續了足足十幾個呼吸後,終於被山呼海嘯般的譁然聲徹底撕碎!
“我的天!凝氣六重!一拳!這……這就沒了?”
“他不是沒有靈力嗎?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單憑肉身力量,就廢了一位外門師兄?”
“牛逼,太牛逼了,那陳富強居然還說什麼讓陸長生三招,結果一招就敗了,這下臉都丟盡了。”
高臺之上,溫樂那張刻薄的三角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他猛地指向陸青,發出尖銳的咆哮。
“你好大的膽子!”
“一個卑賤的雜役,竟敢下此毒手,重傷外門弟子!”
“你是想死嗎?!”
陳富強平時與他關係不錯,這次來主持雜役考核也是陳富強邀請來的。
畢竟主持一場無聊的考核能賺不少靈石。
所以,此時陳富強被重傷,他多少得幫著叫兩聲。
然而,他這番話在外人的耳中聽起來卻機具諷刺。
雜役重傷外門弟子?
這幾個字都認識,但怎麼組合到一起就不太對勁呢?
面對他的滔天怒火,陸青卻只是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辜地攤開手。
“這位師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是陳師兄自己非要跟我打的,也是他自己說讓我三招的。”
“我只是被迫還手,這……不能也怪我吧?”
說著,陸青表情漸漸的變得微妙,一臉戲謔的輕聲道:
“溫師兄,我只是自~衛。”
溫樂的怒罵聲戛然而止,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是啊,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陳富強自己主動挑釁,自己立下的賭約,自己找死往上撞的。
從頭到尾,這個叫陸長生的雜役,都只是在順著他的話往下走而已。
理,全在對方那一邊。
溫樂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只能憤然轉向主位上的李雙明,躬身道:“李長老!”
“此子心性狠辣,手段歹毒,即便陳師兄有錯在先,他也不該下此重手!”
“這種人,絕對不能讓他進入外門,否則必成禍害!”
李雙明那雙渾濁的眼眸終於轉向了溫樂,淡淡道:
“閉嘴。”
溫樂的身體猛地一僵,後面的話盡數卡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臉色憋得通紅。
李雙明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轉頭看向了陸青。
那雙渾濁的眼眸中,閃爍著一抹精芒。
“技不如人,就要認。”
李雙明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演武場。
“擂臺之上,拳腳無眼,既是自己主動挑釁,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他看了一眼遠處還在抽搐的陳富強,語氣淡漠。
“敗了,便是敗了,怨不得旁人。”
說完,他將目光重新移回陸青身上,竟是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小友,好身手。”
“一拳就能擊敗凝氣六重的陳富強,真是天賦了得啊,你這樣的天才留在雜役堂實在是太委屈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李長老,竟然在誇獎這個陸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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