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宇不忿。
“就憑我打了他，他才是吃虧的那個。”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當眾揍了他一頓沒受處分只是道歉，苟棟氣都氣死了。”
道歉而已，又不會掉塊肉，這和上輩子在客戶面前卑躬屈膝被冷嘲熱諷瞧不起算個屁啊？
而且苟棟也不值得自己浪費心思。
想著蕭澤突然起身朝著苟棟說道：“對不起。”
聲音不大，但足夠全班都能聽到。
“你把我打成這樣對不起就完了？”
苟棟沒想到蕭澤會給自己道歉，有些猝不及防，但更加確定班主任收拾了蕭澤，他不得不給自己道歉，他自然不會接受。
“那你還想怎麼樣？”
門口韓山不滿地瞪向苟棟。
“老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了我，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也太偏心了吧？”
苟棟不服，明明吃虧的是自己，教導主任不處分蕭澤就算了，連班主任也只是讓蕭澤道個歉。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蕭澤為什麼不打別人只打你？”
聽著班主任曾經對自己說過無數次的話用在別人身上蕭澤才能理解這種不講道理的爽啊！
“你要是覺得我的處置不公平，就讓你爸媽來找我！”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韓山一語定音，不給苟棟在說話的機會。
“行！”
苟棟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指節捏得發白，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他狠狠剜了一眼對面的人，鼻腔裡重重哼出一聲粗氣，整個人彷彿被點燃的炮仗，隨時要炸開。
故意將椅腿在地面刮擦，刺耳的聲響在寂靜的教室裡迴盪，引得周圍同學紛紛側目。
木質椅面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膝蓋更是狠狠撞向桌肚下方的橫樑，“砰”的一聲悶響，桌上的水杯劇烈搖晃，筆袋裡的文具嘩啦啦亂顫。
前排同學被震得身子一抖，課本上洇開一大片鋼筆水的墨漬。
苟棟眼底燃燒著怨懟的火苗，像是在無聲宣告：誰都別想好過。
韓山看了他一眼並沒管他，開始講課。
“苟棟好像不服。”
王一宇小聲說道。
“他能服才怪，本來想教訓我，結果白白被揍，只得到一句輕飄飄不走心的道歉，在女神面前丟了臉面。”
苟棟越氣，蕭澤心情越好。
下了課苟棟還想來找蕭澤的麻煩，卻被人叫走。
不知道出去幹嘛了，心情似乎很不錯，不在試圖用眼神殺死蕭澤。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蕭澤為沈萌制定的複習計劃也已經整理完成。
收拾好書包，蕭澤這次沒有扔下王一宇和他一起來沈萌班級門口等她下課。
“我說，你真和沈萌和好了？”
王一宇用胳膊懟了懟蕭澤，覺得還是有點不可置信，畢竟他們兩人之前都已經許久沒說話了。
“什麼叫和我，我們倆一直都很好。”
蕭澤翻了個白眼不願意承認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蠢事兒。
“得了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林欣的拒絕就讓你這麼無法接受啊？”
“可你也不能拿沈萌當備胎......”
王一宇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就捱了一腳。
“草！你踹我幹啥！”
王一宇捂著屁股，一臉的委屈。
“我什麼時候拿沈萌當備胎了，你少在這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