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也送到了,你們都下去吧。”
彩蘭帶著眾人退出來風止院後,欣喜若狂的回去跟柳盼月覆命。
等人走後,聽到秦婠慢悠悠的說道:“折桃,去庫房挑幾件禮品,你代我去看看柳姨娘。”
“是。”
折桃讓人將那些東西都收起來,她又去庫房親自挑選了幾件禮品。
秦婠躺在剛搭好的花架子下納涼,不知不覺靠在軟塌上睡著了。
春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將她驚醒,季虞白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旁邊,手裡拿的正是她之前看的地理雜記。
秦婠立刻攏好衣服,坐起來。
季虞白先開口,“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
“春日有些乏累。”她解釋道。
季虞白嗯了聲,注意力全部都在那本雜記上,上面記著一些晦澀難懂的學問,還穿插著當地的植物特習。
季虞白目光柔眷,彷彿在看一件稀釋珍寶。
秦婠見他如此感興趣,便說了這書的來歷。
“這是我在偶然路過小販攤位前看到的,覺得有趣便買了下來。”
也正是這本書,讓她產生了一些念頭。
季虞白合上書,看著那歪扭的字,笑著跟她說:“這是我娘寫的。”
秦婠眼眸微睜,顯得一雙眸子圓潤水滑,隨後想到她那未謀面的婆婆傳奇一般的人生,由衷讚揚道。
“婆母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子,能文能武,我要是能有婆母一半的風姿,那也算不白活一場。”
大辰的第一位女將軍便是她的婆母,而她聰慧過人,沒有打不贏的仗,不拘約束。
最重要的是,她敢說出那句,此生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說出來,她也做到了。
季虞白側頭看向秦婠,她眸子閃著崇拜的光,臉上全是嚮往。
“你已經很好了。”
他雖然還沒摸清楚秦婠的底細,但秦池陽的妹妹能差到哪裡去?
秦婠低頭輕笑,“我這點小把戲在婆母面前都不夠看的。”
只可惜婆母去世的早,不然她當真還可以請教一二。
她忽然伸手抽走季虞白手中的書,喃喃自語道:“既然是婆母的書,那定是要收藏好的。”
季虞白:……
他的地位就那麼低?
忽然察覺到季虞白在直勾勾的看著她,秦婠尷笑了一聲,岔開話題。
“今日你怎麼回的這麼早?”
平日裡季虞白都是晚膳時分才回來。
季虞白目光又深了起來,“你沒入門前,是柳姨娘掌著管家,如今你來了,明日我帶你去見見管家,日後府中免不了讓你操勞。”
秦婠心突地一跳,問道:“柳姨娘不願意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