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秦沁茁目光貪婪,“只要我們將她帶過來的那些回門禮照單收下,一點東西都不讓她帶回去,她在那邊季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畢竟,那些東西可是值好多銀子,要是全部都留下,她就能得好多珠寶,待到春日宴上,她也不至於被比下去。
阮心柔讚賞道:“還是沁茁想得周到。”
不要說秦沁茁心動了,就連她也想貪下那三十六抬禮品。
旁邊沉默了許久的秦卓閱開口,“這治標不治本。”
阮心柔看了眼自己早慧的兒子,語氣裡掩飾不住的驕傲。
“卓閱,你有什麼好計策?”
秦卓閱面色陰鷙,冷冷的開口,“若是大將軍通敵賣國,那是不是要滿門抄斬?”
通敵賣國這四個字無論是壓在誰身上,不死也得去半層皮。
阮心柔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眼裡的讚許遮不住。
“的確如此,但是,我們得從長計議。”
秦沁茁拊掌大笑,“哈哈,要是季家通敵賣國,那季虞白就算是風光一品的大將軍也陪著秦婠上斷頭臺。”
相比前廳的熱鬧,秦婠跟季虞白一個比一個沉默,片刻後,秦婠在樹蔭下停住了腳步。
“你剛才為何幫我?”
她以為季虞白也會如他們一般來勸她,消失的這麼久還不歸家的人多半是死了。
沒想到,他卻幫她摔了哥哥不存在的牌位。
季虞白淡淡的道,“你頭上的梨花白玉簪挺別緻的。”
秦婠抬手撫上髮間的那根梨花簪,眼裡多了些柔軟。
“這是我哥哥買給我的。”
她日日不離身,就連成婚那日,她都戴在髮間,只要帶著哥哥送的東西,就像哥哥在身邊一樣。
季虞白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眼前一枝梨花壓低的很低,他伸手撫開,衣袖滑落,露出健壯結實的手臂來。
秦婠盯著他那道還沒癒合的傷口,這是昨日劃傷的,只為了在元帕沾上落紅。
她氣季虞白調戲她,所以,故意說用男人血最為逼真。
沒想到季虞白果斷答應了,並且伸出胳膊讓她用匕首劃了一道取血。
她還貼心的給季虞白的傷口上了藥。
她遲疑了片刻問道:“將軍,你喜歡孩子嗎?”
季虞白眼尾一挑,目光若有所思停留在她臉上,語出驚人。
“我外強中乾,夫人暫時還是不要想孩子的事情。”
一句話,將她軟下來的心又給乾硬了。
秦婠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的,“那將軍可要好好調養,免得年紀大想要孩子時力不從心。”
季虞白麵色一黑,“夫人放心,我會日日鍛鍊,保證夫人想要子嗣時,能異常發揮。”
這樣渾的話從季虞白口中說出,秦婠詫異的同時又覺得被他調戲了,面上不見顏色,耳根卻紅透了。
她咬牙,“如此最好。”
“小姐,不好……了,折桃跟人打起來了。”
畫柳跑的氣喘吁吁的,到了秦婠面前,才將最後一句話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