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奴婢沒長眼沒瞧見這碗瓜子。”折桃立想將碗瓜子仁給端了下去。
“放著吧。”
秦綰坐在小几前,看著粒粒飽滿的瓜子仁,不禁想到了很久之前的日子。
哥哥之前是個急性子,一直坐不住,有次她大病一場,大夫給她診脈,他在旁邊一會兒問一句,一會兒問一句。
最後她娘看不過去,給他找了一盤瓜子哄騙道:“妹妹愛吃瓜子,你給她剝點,等一會兒她診完脈吃,就不痛了,但是不能說話,不然瓜子仙就不靈了。”
秦池陽那麼急躁的性子,真的就耐著性子給她剝瓜子,然後得到她面前獻寶似的說。
“妹妹吃瓜子,瓜子仙能讓你不疼。”
從那以後,沒沒她尋醫問藥,秦池陽都會給她剝瓜子仁。
秦綰捏起一粒瓜子仁放進嘴裡,若有所思。
季虞白這是巧合還是因為其他?
翌日,季虞白天未光就起床,未驚動秦綰的人,只是到院子外喚來了江昉,“你去仁安園跟祖母說一聲,七日之後秦綰身體痊癒了,我們去給她請安。”
他雖然不在將軍府長住,但對季老夫人的性子還是瞭解一些的。
“是,將軍。”
江昉是個伶俐的人,約莫季老夫人用了早飯,在院子賞花飲茶時,這才去拜見,將季虞白的話轉述給老夫人。
季老夫人自從喪夫喪子之後,性子變的寬容了許多。
江昉從小在將軍府長大,也是老夫人看著長大的,自然也沒為難。
她搖著團扇笑呵呵的道:“不妨事,想必新婚燕爾,她也受累了。”
“屬下替夫人謝過老夫人體恤。”
老夫人朝他擺擺手,“快去忙吧。”
江昉剛走到門口,就被柳盼月叫住了。
“江將軍,請留步。”
江昉停住,疑惑的問柳盼月,“不知姨娘找我何事?”
柳盼月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只是一點小事。”
“彩蘭,把東西拿上來。”
一個丫鬟端拿了一個包裹來,鼓囊囊的。
柳盼月溫言細語道:“這是新給將軍做的鞋,還有衣裳勞煩你給將軍收在櫃子裡。”
江昉麻利接過,“行,月夫人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柳盼月笑了笑,又讓一個丫鬟拿了包裹來。
“這是讓她們給你做的,你也拿著。”
江昉不花意思的撓撓頭,“謝謝月夫人,每次給將軍做衣裳都想著我。”
柳盼月目光溫柔的看著他,“你就像我弟弟一樣,想著你那是自然。”
江昉笑著,卻不接她的話。
柳盼月溫聲問道:“這幾天怎麼沒見念思妹妹的人?我給她也做了衣裳,今日卻沒找到人,莫不是去北疆了?”
“念思被……”江昉話音截然止住,隨後說道:“她最近有別的任務,不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