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狸跟在她身側,邀功似的豎起尾巴。
秦婠摸了一下它的頭,“抱歉,之前誤會你了。”
大狸傲嬌地走在她前面。
走到床榻前,看著白夜她愣了片刻,“你怎麼比我先回來?”
話說完後,她神色陡然變冷,“你不是白夜,你是誰?”
眼前這個人雖然跟白夜一模一樣,但世上不可能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
模仿得了容貌,卻模仿不了氣質,更何況,白夜比他稍稍高一點。
夜白尷尬的解釋道:“夫人恕罪,屬下是夜白,白夜是我哥哥。”
秦婠嗤笑,目光不停地打量面前這個人,“所以,我之前偶爾看到的白夜是你嗎?”
怪不得,她偶爾覺得人不一樣了。
夜白道:“不,只有晚上的人是我,所以,我跟夫人從未見過面。”
若不是今晚突發緊急情況,他不會出現在秦婠面前。
秦婠被繞了一下,確定自己不是見鬼就行了。
看了看季虞白的情況,他比下午還糟糕一些,她看著他,腦海裡響起陸燕鳴說的話。
季虞白真的跟她哥哥的失蹤有關係嗎?
秦婠看向旁邊的夜白,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將軍的?”
夜白如實道:“八歲。”
“哦,那時間挺久的。”秦婠又問道:“你們是一直都跟著將軍的嗎?”
夜白答:“是,我是將軍的暗衛。”
秦綰又問道:“那上戰場殺敵怎麼辦?”
畢竟一個白天出現一個晚上出現的,總不能半場交接。
夜白沒有猶豫的回道:“上戰場,我們都會在。”
“那,海……”
她話還沒問出口,就聽到院內的顧琴宴跟江昉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顧琴宴進門立馬去檢視季虞白的情況,無奈的嘆氣。
“情況不是很樂觀,需要先刮掉腐肉,再配藥貼上,至於能不能好,我也不敢妄下斷言。”
要說醫術,京都顧琴宴說第一,沒人敢排第二,就連太醫院偶爾遇到疑難雜症,都還要請教顧琴宴一二。
顧琴宴耷拉著腦袋,“先讓我盡力試試吧。”
能保住季虞白的命是最好的,他醫術高明也有救不了人,解不了的苦。
見秦婠一言不發的樣子,他安慰著她。
“字白不會怪你的,你也盡力了,畢竟麒麟竭那個東西,堪比鳳毛麟角,我都沒拿到,更別說你了,別自責了。”
他剛說完,秦婠從懷裡拿出藏好的盒子,開啟遞到他面前。
“顧大人,試試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