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抬起頭,面色從容冷靜,一雙黑眸此刻清澈見底,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辰皇看了半晌後喃喃道:“真像,你跟你娘真的很像。”
她對她孃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身邊見過她孃的人也早就不在她身邊了。
洪祿將玉佩呈給辰皇,他只看了一眼,說道:“這玉佩是你娘下葬時朕贈你的,你深夜攜此玉前來,想必是發生了要緊的事情,說吧。”
秦婠朝著辰皇扣頭,“臣婦想求麒麟竭半錢。”
聽到要麒麟竭,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就連辰皇的眸子也眯了起來,緊緊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秦婠,思緒飄遠。
秦婠許久都不曾給人跪過了,陡然跪在冰涼的石板上,膝蓋還有些疼,但她一動都不敢動的。
許久後,這才聽到辰皇說道:“洪祿,吩咐人去拿。”
“是,皇上。”
洪祿立馬拿了自己的腰牌,吩咐小太監去太醫院取。
“臣婦叩謝皇上。”秦婠再次給辰皇扣頭。
辰皇聲音低沉,“起來說話,看座。”
洪祿親自去將秦婠扶起來,扶到旁邊的椅子上。
“你今年幾歲了?”
秦婠道:“十九。”
辰皇嘆了口氣,“轉眼,你們都大了,季虞白對你可還好?”
她如實道:“回皇上的話,夫君對我甚是體貼。”
辰皇點頭,“那就好,你是明珠的女兒,他是思瀾的兒子……”
他沒往下說,又看著秦婠說道:“你也應該活潑些,你娘當初沒有你這麼拘謹。”
秦婠點頭,“是。”
辰皇還想說什麼,看著秦婠有些害怕的樣子,終究是沒開口。
“夜深了,你回去吧,有時間讓季虞白帶你進宮來陪朕解解悶。”
秦婠規矩地給辰皇行禮,“是,皇上的話,臣婦謹記在心。”
出了御花園,秦婠終於鬆了口氣,打算快步往宮外去,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將軍夫人,好巧,又在這裡碰上了。”
陸燕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秦婠去找皇上為了什麼事情,他大概清楚了。
秦婠微笑:“陸大人,剛才失禮了,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意思是,剛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了,別擋道了。
陸燕鳴卻與她並肩而行,“這麼晚了,怎麼就只有夫人進宮,季大將軍呢?”
試探的問話讓秦婠更加警惕起來,她淡淡的回道。
“將軍有自己的事情,這個我管不了。”
她加快腳步,陸燕鳴也跟著加快,怎麼都甩不掉。
秦婠不由的有些惱火,都說錦衣衛跟狗似得,她還真怕被陸燕鳴查出來什麼。
“秦婠,我奉勸你一句,季虞白不是什麼好人。”
說吧,陸燕鳴笑的更妖了,“你哥哥的事情他知道。”
一句話,讓秦婠心如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