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詫異他是怎麼知道訊息的,面上自若的回道:“是,孃家表哥,很早之前便舉家去了汴州,也是路過京都過來看看我。”
很久之前,她就跟夏嫦兩個人以表哥表妹相稱了。
季虞白點頭,“那明日擺個家宴,邀表哥過來敘一敘。”
他目光落在手裡的梅子上,青澀的果實,看起來就覺得酸的要命。
秦婠偷瞄了他兩眼,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有事情的樣子,便開口道。
“小哥初到京都,想來有很多事情要忙,明日不一定有空,將軍不妨再等等。”
夏嫦是個女人,季虞白這個人目光毒的很,她可不敢保證夏嫦在她面前不露餡。
季虞白抬眼,“是嗎?”
她鄭重點頭,“是的,等表格有時間了,我自會安排表哥跟將軍一敘。”
“也好。”他假裝看不到秦婠的小心思,將手裡的青梅塞給她,隨後再次出了風止院。
秦婠琢磨不透季虞白意思,喊來折桃。
“將軍這是生氣了?”
折桃也是疑惑,不確定道:“好像沒有。”
她看到秦婠手裡的那顆青梅,一拍腦袋。
“小姐,我知道,將軍肯定是吃醋了。”
秦婠問:“為什麼?”
她可半天都沒有看出來季虞白吃醋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又沒感情,吃哪門子醋?
折桃指著她手裡的果子說道:“青梅,將軍摘了一顆青梅暗示你,讓你不要跟表哥走的太近,不是有青梅竹馬這個詞嗎?”
這樣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問題是,她跟夏嫦兩個人不算青梅竹馬。
秦婠盯著手裡的梅子,目光幽幽,“把那棵樹挪走吧,不然還沒熟,就被摘光了。”
這次,晚膳時,季虞白讓江昉回來傳話,不回來用膳了。
翌日,秦婠剛起,就聽到甜梅進來回話道。
“夫人,柳姨娘跟李姨娘都過來給夫人請安了。”
秦婠一聽就覺得煩躁,她只想窩在院子看看賬本,那些虛禮她本就不在意的,只能梳洗打扮一番,這才出去見客。
前廳內。
秦婠坐主位,柳盼月跟李念思一左一右坐在副手位上,兩人都打扮都很素淨,尤其是柳盼月,一頭長髮只用了一根素銀簪子,月牙色的衣裙,清麗嬌俏。
李念思在這方面花的心思就多了一些,描了眉毛,畫了眼,身上的百褶裙看起來也是極其的華麗。
她一直都想壓秦婠一頭。
秦婠喝了一口茶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都是侍奉將軍的姐妹,柳姨娘要照顧在老夫人身邊,李姨娘還有公務在身,一家人日後無需這些虛禮,兩位姨娘無要緊的事情,可不用過來請安。”
她將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若是放在別府中,妾室們指定都很高興。
可偏偏秦婠遇到了這兩個不開竅的。